“快到潭州了。”

“这么快。”

他还以为要许久才能到呢。

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容浔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伸手捏了捏澹台肆的手心;

“阿肆,我怎么了,为何会忽然晕倒?”

“........”

澹台肆一时语塞。

蛊毒一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肆?”

容浔从澹台肆的怀里退出来。

轻轻扯了扯澹台肆的衣袖。

一双眸子泛着水光,静静的望着他。

澹台肆的心猛地一紧。

像是有人揪住他的心脏,狠狠的攥着。

窒息一般的疼。

望着容浔苍白的脸。

他不忍的闭了闭眼睛。

重新搂住容浔将人抱在怀里。

容浔被他的举动弄的很不安。

轻声问道:“怎么了,我是不是....不好......”

“不是。”

澹台肆瞬间矢口否认。

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他吻了吻容浔的额头。

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我的浔儿怎么会有事,你就是太累了,又是第一次身处战场,被吓晕了而已,说来,你还是这般胆小。”

“.......”

容浔安静的靠在澹台肆的怀里。

听着澹台肆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他与澹台肆在一起那么久。

知道这人一撒谎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马车依旧快速的走着。

听着外面传来的马蹄声和士兵低语的声音。

容浔忽然红了眼眶。

他垂眸将眼底的情绪掩去。

却不经意间看到手腕上包扎的伤口。

这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容浔缓缓举起手臂想看一看。

澹台肆却伸手拦下他。

“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伤,现在感觉如何,疼不疼?”

“.....不疼。”

容浔转了转眼珠,眼眶周围的红渐渐消散。

他慢慢从澹台肆怀里坐起来。

平静的望着澹台肆:“阿肆,你实话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你没事,就是被吓晕了.....”

他说着将目光移开。

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容浔了。

“既是伴侣,你就不要隐瞒我。”

容浔缓缓抬起双手,温柔的捧着澹台肆的脸。

让他转过来望着自己。

澹台肆先是一僵,后又慢慢随着容浔的动作转过头。

四目相对。

眼中倒映着双方的影子。

两人都清晰的看出来对方眼中难过的神色。

容浔淡淡一笑,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澹台肆的脸颊。

外出许久,澹台肆不甚在意自己的形象。

下巴周围冒出许多胡茬,摸起来有些扎手。

但容浔还是舍不得放开。

爱不释手的摸着:“阿肆,眼下,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

“我说了,你不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容浔打断澹台肆的话,有些忧伤的叹息一声。

“现在景国到处都是战争,你的百姓需要你,你的士兵需要你,景国也需要你,你如实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了,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

澹台肆偏着头,用脸轻轻蹭着容浔的掌心。

心里做了一番斗争。

轻声道:“你,中了蛊毒,多半和西江国的那个女人有关。”

“蛊毒.....”

容浔心下一沉;

在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心理准备。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中的是蛊毒。

想起和微生幼瑶的几次接触。

容浔心里一阵恶寒。

原来,从那时开始。

微生幼瑶就将蛊毒下在自己的身上了么。

可她是如何做到的。

自己为何全然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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