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倾城瞳孔骤缩——那金星排列的方位,分明与昨夜密函上的火漆印记重叠!他心中一惊,暗自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
(本章完)三丈青铜灯柱轰然坠入深渊的刹那,罗倾城的官靴已踏碎祭坛中央的阴阳鱼眼。腥风卷着幽蓝火苗舔舐他翻飞的袍角,那火苗舔舐袍角的声音好似轻微的摩擦声。《节气令》残页在漩涡中迸射出血色惊雷,雷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北斗倒悬,天河倒灌!”水魔教主残颅突然暴涨三倍,腐烂的牙床喷出三十六道黑水符咒。每道符咒都裹着哭嚎的婴灵,在罗倾城周身结成九重困龙阵,“司农官的血肉魂魄,本座收下了!”
叶子妗腕间金星锁链突然绷断七根,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踉跄着扑向祭坛边缘,臂上刺青竟钻出九条金线缠住罗倾城脚踝:“快用大暑篇!
灯油是尸蜡......”话音未落,教主残颅已喷出裹着碎骨的毒瘴,毒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
罗倾城突然将官印按在《节气令》残页上。原本缺失的霜降篇竟从血色惊雷中重聚,篆文流转间化作漫天冰晶稻穗。稻芒刺破黑水符咒的刹那,祭坛底部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那声音好似世界末日的来临。
“原来如此!”罗倾城指尖划过冰晶稻穗,霜白灵气突然转为赤红。大暑篇的篆文从地砖缝隙喷涌而出,将三十六盏青铜灯尽数笼罩在烈日虚影中,“你们用童男女尸油作灯芯,却不知夏至阳火专克阴邪!”
灯盏在炽白火焰中扭曲变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婴灵虚影化作青烟消散。
水魔教主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残颅被灼烧出蜂窝状孔洞:“你怎会同时催动两篇节气令!
这不可能......”
回答他的是惊蛰篇的春雷。罗倾城官服上的麦穗纹路突然游走全身,在他掌心凝成雷电长鞭。鞭梢扫过之处,青铜棺椁碎片尽数化为齑粉。
叶子妗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金星锁链上:“天枢归位!”
九颗金星应声坠入祭坛凹槽,北斗七星图案突然逆时针旋转。湍急水流声戛然而止,悬浮在深渊中的青铜闸门轰然闭合。
水魔教主残颅被雷鞭绞成黑雾,却在消散前发出癫狂大笑:“你以为毁了河灯魄就能......”
惊雷劈碎最后一丝黑雾。罗倾城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官印正在发烫,麦穗纹路中浮现出孙知府与李乡绅密谈的虚影。看到这一幕,罗倾城心中怒火中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炽热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要将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画面里,二十车贴着“赈灾”封条的马车,正趁着夜色驶入水魔教据点。
“王铁匠!”罗倾城甩出雷鞭缠住即将坍塌的梁柱,“带乡亲们去城东码头,截住第七艘乌篷船!”话音未落,他怀中的《节气令》突然自动翻到立秋篇,金戈铁马声从书页中呼啸而出。
叶子妗抹去唇边血迹,玉带化作十八柄飞刀钉住逃窜的教众:“想用调虎离山转移赃物?”她扯下染血的发带抛向空中,金星排列成江防图模样,“酉时三刻,漕运衙门的巡船会经过老鼠礁!”
三日后的朝阳刺破云层时,十八万石粮草正堆满府衙广场。孙知府被百姓用秧苗捆成粽子,李乡绅的假发套挂在“明镜高悬”匾额上摇晃。此时,战斗后的紧张氛围渐渐消散,罗倾城等人感到一阵疲惫,但心中更多的是胜利的喜悦。周围的百姓欢呼雀跃,空气中弥漫着轻松和欢快的气息。
罗倾城站在丈高的米堆前,官印盖在《节气令》末页,三十六县的水脉图顿时金光大作。
“开闸——!”
随着老船工颤抖的号子,沉寂三十年的青铜闸门首次为黎明而开。清冽江水裹着稻花香奔涌而出,那清新的稻花香扑鼻而来,让人陶醉。龟裂的田地瞬间铺满翡翠色,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叶子妗忽然踉跄着扶住罗倾城,她心口刺青不知何时已蔓延成并蒂莲图案。
“你的手......”罗倾城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两人掌心相触处,霜降篇的冰晶竟与金星血融合成琉璃光泽。
远处庆贺的锣鼓声中,王铁匠的惊呼被淹没在浪花里——本该清澈的江心,此刻正泛着淡淡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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