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卫府大楼与城主府相邻。林海去拜访司徒宽城主时,曾路过这里。但不知道它是都卫府的衙门。

林海被押进都卫府一楼地下室,里面只有栾人杰和他之前带的两个护卫,其他的人都留在外面守护。

林海坐在一张单人板凳上,栾人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坐在用来审人的桌子一边,两个护卫就站在他的身后。

“小子,如果想活命也行。但必须做到两条:一是交出你身上的那把破剑;二是跪下来求饶,发誓从此永远不再来南城。我可以考虑放过你。”栾人杰说。

林海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像看怪物似的,望着栾人杰脸,盯得他心头一阵发怵。

“你看什么?”栾人杰心虚地问。

“我看到你的额头上有乌云罩顶,是大凶之兆。”林海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要破除凶兆,我也可以帮你指一条明路:一是跪下磕头请罪;二是发誓永远不再骚扰祝小姐。”

栾人杰被林海戏弄,心头勃然大怒:“你真是找死,先把他锁起来!”栾人杰指着墙上的铁链,对两个护卫说。

“你们锁不住我。”林海对拿起铁链走来的两位护卫说:“加上他和外面所有的人,你们都锁不住我。”

林海用指了指栾人杰,刹那间释放出强大的气势,把两名走近他身边的护卫推向了墙根。

栾人杰坐得离林海比较远,但仍然感受到林海身上的气势,比自己强过不是一星半点。他知道林海说的是实话,即便他与外面的人加起来,也绝对不是林海的对手。

但他气昏了头脑,没有仔细去想:林海明明能打赢去抓他的一帮人,为什么愿意跟他来到都卫府呢?

“传音让毕统领过来,我看他怎么嚣张?”栾人杰吩咐说。

林海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他坐在凳子上,双脚翘起。把手放在大腿上,中指轻轻地敲着膝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地下室很静,时间慢慢地过去,林海索性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在栾人杰焦急的等待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来到地下室里。他是都卫一营统领毕福钢,一个结丹境修为的巅峰强者。

“毕统领,快帮我拿下此人。”栾人杰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

其实毕福钢一走进来,就注意到了地下室的情况。他见林海闭目养神,神色淡定。便觉得此人很不一般,至少是在理的一方。

“栾参军,你把这位公子请来这里,是按文书办案,还是奉命抓人?”毕福钢知道栾人杰仗着他爹是都指挥使,经常公权私用,做一些出格的事。碍于上司的情面,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他帮助抓人,他必须问个明白。

“毕叔,你只管帮我拿下他就行。其它的不用你管。”他怕毕福钢要公事公办,把对毕统领的称呼换成了“毕叔”。

一听他的口气,毕福钢就知道了事情的对错。

他严肃地说:“栾参军,都卫司职责是维持南城的秩序。如果我们都随性所为、不按律办事,南城这片天地如何得以清明?”

“啪啪啪”林海此时已睁开眼睛。拍着手掌说:“都卫营能有如此刚正严明的统领,的确让人欣慰。我原以为栾参军身边的人,都是蛇鼠一窝。看来是我的想法偏执了。”

“公子言重了,都卫营像我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我猜想你们有些误会,不如听我一句劝,双方以和为贵,各自后退一步。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可否?”毕福钢劝解两人说。

“不行!”林海与栾人杰异口同声地说。

在都卫府左指挥使的密室中,栾孝谦端着茶杯,悠然自得地踱着方步。

近二十年里,他的生活过得很惬意。自己的前程和事业蒸蒸日上,两个大儿子诚实本分不用他操心,小儿子栾人杰虽然不时地惹出点小事,但他天资聪颖,悟性很高。年龄不算大,已经修炼到了结丹境的中期,还做了个参军。日后多加栽培,定能接上自己的班。

正当他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一个护卫匆忙进来报告:“都指挥使,不好了!司徒城主带领禁卫营把都卫府包围了。”

“胡说。司徒城主前来视察,哪次不带禁卫营的人?快叫人去迎接。”栾孝谦一边吩咐,一边整理衣装急忙出门。

司徒宽收到了祝捷的传音。听说栾人杰带领十名都卫,抓走了林海,心中立刻升起了滔天怒火。

林海是他推荐给昆吾门的栋梁之才,岂容在他的地盘上出事?所以,便急忙带领禁卫营直扑过来。

打听到林海被关进了地下室。他立刻让自己带来的人,把守在门口的十名都卫,全部扣押起来。

此时栾孝谦正好前来迎接,他没有看清现场的气氛。老远抱着双拳,笑咪咪地说:“司徒城主,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栾将军,你的官帽子太大了,以至于罩住了你的双眼,现在连我都不在你的眼里了。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居然敢带人把我的师侄抓到这里,好大的威风!”司徒宽严厉地说。

“什么?这不可能。我今天一步也没有离开都卫府。这么大的行动,我怎么会不知道?”栾孝谦怀疑司徒城主是不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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