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顺势牵起公主的左手,十指紧紧相扣,那掌心的温度仿佛传递着无尽的爱意。二人并肩向稳坐龙椅之上的皇帝走去,步伐轻盈,每一步都带着新婚夫妻的幸福与喜悦。
一时间,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璧人身上。
坐于皇帝身侧的皇后,更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的目光落在任冰身上,只见他身姿笔挺,举手投足间透着自信与从容,全然没了之前的病弱之态。
应对危机时,那飒爽英姿和果决干练的行事作风,在一众年轻臣子中更是出类拔萃,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皇后不禁在心底暗暗感叹,想起自己先前还为长乐坚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而心怀不满,以至于狠心缺席了长女婚礼。
可如今,看着眼前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的驸马,再看看与他深情相拥、满脸洋溢着幸福的长乐,皇后的内心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
曾经的固执与偏见,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那是被羞赧染就的颜色。
皇帝像是察觉到了皇后的心思,不着痕迹地微微侧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而后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瞧瞧,朕选的女婿,可还合你心意?”
皇后微微点头,回以皇帝一个温柔的浅笑,眼中满是认可与欣慰,目光又再次落在走向他们的任冰和长乐身上,心里默默祝福着这对新人能永远幸福。
席间的文武官员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只见工部侍郎李大人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凑近身边的赵御史,微微眯起眼睛,轻声说道,“先前听说驸马与江湖上的女子关系匪浅,对公主没什么感情,可如今这二人如此亲密,难道是我们被误导了?任冰这小子,该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他要是真和公主恩恩爱爱,这任家的势力可想而知,往后在朝堂上,还有我们说话的份儿吗?”
那赵御史听后心中一凛,心说,“完了完了,之前听传言说任冰不喜欢公主,我还跟着反对这门婚事,想着能打压打压任家。可现在他们夫妻这么甜蜜,任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们秋后算账,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般暗自思忖,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脸上先是泛起一阵青白之色,好似被寒霜打过的树叶,透着几分颓然与惊惶。
那赵达威更是从始至终不看好公主与任冰的婚事,此刻,他看着二人的恩爱模样,满脸的不服气,手里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礼部的孙大人则是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这对新人。他的手不自觉地在袖子里攥紧,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想起自己当初在朝堂上极力反对这门婚事,还大放厥词,如今任冰和长乐这般恩爱,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工部的周大人,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皮笑肉不笑。他端起酒杯,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可那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他低声对身旁的同僚说道:“这…… 这任冰看着倒还精神,只是这往后的日子,谁又能说得准呢。” 话里话外,依旧透着一丝不甘心和怀疑 。
众人各怀心思间,任冰与长乐已向帝后恭敬地行完大礼,任冰双手稳稳地端着酒杯,神色庄重而又饱含深情:“父皇、母后,儿臣与长乐能有今日,承蒙父皇母后诸多关怀与庇佑。这杯酒,儿臣敬父皇母后,愿父皇圣体康泰,江山永固;愿母后凤体安康,长乐无极。”
长乐微微侧身,与任冰并肩而立,眼中泪光闪烁,声音轻柔却满含真诚:“儿臣自幼便在父皇母后的呵护下长大,如今出降,本担心会让你们牵挂,可父皇为儿臣觅得良婿,母后也一直支持儿臣的心意。这杯酒,敬父皇母后,愿父皇万事顺遂,福泽深厚;愿母后青春永驻,喜乐无忧。”
皇帝满脸笑意,眼中满是欣慰,抬手轻轻摆了摆,说道:“你们二人能相互扶持,携手相伴,便是朕与皇后最大的心愿。今日见你们如此恩爱,朕心中欢喜,这杯酒,朕定要与你们同饮!”
皇后眼中泪光闪烁,笑着嗔怪道:“你们呀,都别光顾着说些让哀家感动的话。这以后的日子,相互体谅,和和美美,就是对哀家最好的报答。” 说罢,她率先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而后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起身,对着皇帝说道,“陛下,臣妾有些乏了,让长乐陪臣妾回坤宁宫说会儿话吧。”
说罢,她款步走到长乐身旁,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而后微微转头,看向任冰,笑着打趣儿道:“本宫可得好好问问长乐,在驸马府里,有没有被人欺负。”
任冰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恭敬之色,他微微欠身,郑重地向皇后行了一礼。抬起头时,眼中满是真诚与坚定,认真说道:“母后这般关切,儿臣感激不尽。只是母后实在多虑了,长乐于儿臣而言,是此生挚爱,捧在手心都怕摔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疼惜她还唯恐不够,又怎敢有半分欺负她的念头。往后的日子,儿臣定当倾尽所有,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还请母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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