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在即,选黄道吉日进行婚礼。
李谋士成为新贵九卿,与金枝玉叶赢诗曼成婚。
来到草棚,徒弟们打磨炮膛,看到盛大车队立刻行礼。
师相奚瞥到胡姬的美貌,多望了几眼。“先生有意吗?”太子打趣道。
王守的面庞微微泛红,急忙低下了头:“微臣只是好奇……不知道这些胡女是从何处来的?”
他侧目看着太子,目光中充满疑问。
殿下一向品行端正,绝不会带着大批女性在市中招摇。既然不是太子,那还会是谁呢?
“王先生,你觉得会是谁带来的吗?”
“女人只会分散我练兵的时间。”
那人扫视了一排重型青铜火炮,藏于草棚之中。
难怪连皇宫都入不敷出!
一面要进行基建项目,另一面还要花费巨额铸造火炮,一次性便是十门。内库怎能承受得住!
“你们在看什么呢!”
在这雷火司驻地,男女比例早已远超三百比一。光是见个异性都会让这帮人目不转睛。更别说现在来了近百名胡女,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们身上,连手中工具都仿佛轻若无物,干活也变得异常卖力。
“各位,本官承诺过的婆娘,今日带来了!”
“谁学成了手艺,便可立即前来认领。”
“还没学到的,回去好好干!”
话音刚落,刑徒们方才反应过来,继续干活,然而比起先前的死寂,此刻的干劲显然更加十足。
“殿下请看,这一百名胡女能抵上千个刑徒的劳力吧?”
他指向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过几日我们宣布开办银行,到时他们岂不是抢着借钱?”
“男人嘛,总有一股逼发的力量……”后面的话显得有些粗俗,他没有再接下去。
“先生是什么意思?”
扶苏决定学习这位长者的举止。
“不必顾忌身份问题,先生但说无妨。”
扶苏一脸坦然。
那位官员略一犹豫,“这是后世的俗语,大意是……”
接着,他背了一首打油诗:
为何而生,为何而逝,辛苦奔波为了谁;
亏吃何因,冤屈几何,临终才悟命归途。
横批:别无他求。
扶苏思考片刻,满脸羞愧。
“我要去看看那些青铜炮。”
那人见他仓促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同为大丈夫,何需羞耻。”
十尊巨大的火炮整齐排列,景象壮观。
每组四五人,或站或蹲,正利用砂石细心磨掉火炮筒上的瑕疵。
“启禀殿下,按照陈少府教导的方式,我已经做好了水力削床,只要水利架设完毕,便即启用。”
“平时以人工打磨枪管,即使不停息也得五十余天。用上水力设备先行切削,人工补缺,效率快得多。”
“估摸三天内便可以大致完工。”
最后这句话让他心情复杂。身为父亲,他多么希望女儿的婚礼体面而隆重,可秦诗曼贵为公主,相里家无论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幸好太子仁心仁义,愿意帮助协调此事,否则可能无缘。
“原来水力削床能这样快!”扶苏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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