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唤出剑来,反正他们之间终于一战不是吗?

可能是愧疚难安,上官忘我始终保持沉默,站在原地不动,就像是等着她来动手似的。

这些天潇潇只要一闭眼就会看见血红一片,所以上官忘我他该死!

潇潇最近失眠的厉害,但百岚心疼她,每晚都守着她,守着她入睡,可她也只是不想让百岚担心罢了。

其实她怕的压根就睡不着,只能背着百岚偷偷喝安眠的汤药,大家都经不起消耗,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她也没有办法。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上官忘我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嘲讽之意十足。

打不过又怎样?不过也就一死罢了,这样她也就解脱了。

潇潇率先发起进攻,她的剑快准狠,上官忘我却只躲不进攻,他知道潇潇心里憋着一股气,发泄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是不会动手的,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直到最后上官忘我完全放弃了抵抗,潇潇也毫不留情的执剑刺进了他的心口处……

上官忘我吃疼的皱眉,额间青筋浮现,他疼的紧紧咬住了牙,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害怕。他一把握住剑,任由锋利的剑刃刮伤他的手掌,他握着剑狠狠的往自己心口里刺。

“我不是教过你了吗?”上官忘我动作不减,直至长剑贯穿他的身体,“对待敌人不要手下留情。”

潇潇神情冰冷,丝毫没有动摇,他教的是“潇潇”不是沐雨潇潇,“我不是她,她已经死了。”

潇潇说的不卑不亢,却依旧没有松手,见血的那一刻,她心中是大仇得报的快感。直至三尺长剑尽数从他身体里穿过,上官忘我用染血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潇潇的手,他突然笑了,笑的凄凉又可悲,“她没有死,你就是她。”

潇潇就是潇潇,沐雨潇潇就是沐雨潇潇,两个人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都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

他就这么爱“潇潇”?爱到可以为其去死?如果她真的是潇潇,那才是真的可悲,如果她曾经爱过上官忘我那才最让人恶心的。

潇潇冷笑一声,“别做梦了。”

冰冷的长剑贯穿他的身体,因为他穿的黑衣,就算血流出来也看不太清。

魔从出生就是形单影单,因此也会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穿黑衣也只是保护色,这样即便他受了伤,别人也看不出来,因此畏惧他。

潇潇突然松了手,上官忘我也因此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摇摇欲坠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可落在潇潇眼里却虚伪至极,眼前人杀她父母灭她满门,让他存活至今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潇潇只是念动口诀,双笙剑受到召唤,便发出了剑鸣,这柄剑虽然是以箫化剑,却也极其锋利。

潇潇一催动,剑就开始颤抖,锋利的剑刃狠狠的绞着肉,上官忘我疼的跪了下来。可剑刃还在不停的刮着他的血肉,他身躯也佝偻了起来。

原来你也知道痛啊!

可上官忘我永远也不知道,当初看见自己阿爹阿娘死在自己面前时,她又有多痛,当她受不了日复一日时,祈求上官忘我杀了她的时候,她又该有多难受。

这一切都拜他所赐!

上官泽不知何时突然闪身到了上官忘我身边,他将已经虚脱了的上官忘我拉了起来,却发现他心口处横插着一把剑,那一刻他怒气达到了顶峰,“沐雨潇潇!”

潇潇依旧冷眼旁观,他们不值得心疼,也不值得可怜。上官泽用魔息护住上官忘我的心脉,然后一举用力逼出了双笙剑。

双笙剑落至潇潇的脚边,她侧目淡淡的看了一眼变回双笙箫的双笙剑,又回头打量起来两人“真挚”的感情。

剑拔出来的那一刻给上官忘我造成了二次伤害,甚至带出来了一摊血,血液喷射而出,最后溅了一地。

上官泽真想现在就动手杀了潇潇,可现在主要还是带上官忘我回去治疗。

临走前上官泽还不忘放下狠话,“沐雨潇潇,你这条命我取定了。”

潇潇冷笑一声,双眸中满是不屑,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要杀就杀,她也不会再躲避了。

上官忘我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整个人也摇摇欲坠的。

“你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上官泽一把扯下他的上衣,在看见他心口的伤口时,眼里满是震惊,“怎么这么严重?你不会反抗吗?任由她伤?”

双笙剑本就薄而利,而上官泽却发现这伤口却大了许多,就知道是绞的,他一件衣服都已经湿了,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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