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的眼神逐渐狰狞,见陈铭见死不救,目光猛地扫向谢武艺,谢武艺顿时皱起眉头,提醒道:“顾长青,本司马可警告你,本司马可没收过你们顾家的好处!”

这个狗杂碎真的疯了,要当疯狗乱咬人了吗?

他娘的,就知道不该相信这个混蛋,这帮狗日的读书人一肚子坏水!

“没有?司马大人没有收过我顾家的好处?啊哈哈哈哈哈!”

顾长青站起身,脸上的笑容逐渐癫狂,站在沈儒身边贺强见状,怒吼道:“大胆贼人,刺史大人尚未开口,何人允许你起来说话的!”

沈儒皱起眉头,又是几声咳嗽打断贺强的话。

“顾长青你想说什么,本刺史在此便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好好解释此事!”

“解释?啊哈哈哈哈,顾长青啊顾长青,你知道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你哪一点,你们沈家兄弟两一辈子就喜欢高高在上,就喜欢针砭时弊,好似整个大武就只有你沈儒弟兄两人敢说真话!”

“可是你们真的有能力改变这个世道吗?真的有本事改变陛下的决策吗?!”

“你们可以吗?你们不行,正是因为不行,所以才自诩清明,自诩清高,自诩正义,可你懂得什么叫正义吗?”

顾长青的身体摇摇晃晃,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沈儒,眼神之中尽是嘲弄。

陈铭看向沈儒,此刻沈儒的脸上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情绪,是一种厌恶到了极致的情绪!

可饶是如此沈儒仍旧没有开口,安静的等待着顾长青的下文。

唯独谢武艺,此刻慌乱的好似打摆子一样,默默伸出手握在了自己刀柄上,青州顾氏可是青州城的大族,顾长青所知道的事情远比沈儒想象的还要多。

至于其他的青州军,此刻也是一阵头皮发麻,紧张地呼吸都好似要停滞了。

“你要正义,你要灭我顾氏满门,那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正义。青州王州牧,王氏旁系,在青州十年,不过十年的光景,但我们这些族人,每一年的孝敬加起来就是青州整个州税收的十倍有余!”

“王氏,琅琊王氏,牧之兄,你要的正义,老夫给你啊!顾家给的名一笔钱,全都记录在案,什么时候,谁交给王州牧全都有,你要吗,你敢要吗?”

沈儒死死地捏着拳头,脸上的肌肉都在疯狂颤抖,顾长青挺直了身体,脸上的戏谑之色更甚,他随即一指薛仁。

薛仁浑身一颤,深吸一口气道:“顾先生,你我之间可没有任何的交集!我薛某也从未收过你半分好处!”

“对,那是因为薛旅帅一身正气啊,走私,牙行,生铁,私盐,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在挖的大武朝的墙角,如那河西村村民动乱之际,不是你薛旅帅带兵前去镇压的?”

“你手下枉死的鬼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别的不说,光是这青州城内的累累白骨,难道没有你薛旅帅的份儿?!”

“这青州境内的周遭,但凡要到青州走货,哪一个不是打着你薛旅帅的旗号!所以他们运送的货物才能够在青州各城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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