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那衰败荒芜的城市边缘。

死寂与荒芜仿若厚重阴霾。

沉沉地压向大地。

这里被世界遗忘。

城市的残垣断壁在岁月与灾难的双重侵蚀下摇摇欲坠。

似乎随时都会在狂风中轰然崩塌。

徒增几分凄凉。

一座破旧的土房子孤独地立在荒芜之中。

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在末世的狂风里艰难求生。

土墙千疮百孔。

裂痕似狰狞的蛛网肆意延展。

如同大地痛苦皲裂的伤口。

墙上的泥土在岁月摩挲下变得松散脆弱。

微风拂过。

簌簌落下。

扬起一小片尘土。

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

有的地方已完全脱落。

露出下面腐朽的房梁。

在微弱的光线中。

房梁轮廓影影绰绰。

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房子的门窗早已破败不堪。

只剩黑洞洞的框架。

好似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无声地吞噬着周围的黑暗。

门板不知去向。

或许是在某次狂风中被卷走。

又或许是被饥饿的幸存者拆去当柴烧。

窗户上原本的玻璃。

如今已化作一地细碎残渣。

在地上闪烁着微弱的光。

像是无数双绝望的眼睛。

见证着这座城市的覆灭。

走进屋内。

一股刺鼻的腐臭与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令人忍不住作呕。

地面坑洼不平。

仿佛被无数只巨手肆意揉捏过。

屋子中央。

一个诡异的阵法雕刻在地面上。

阵法线条错综复杂。

好似无数条扭曲的蛇相互缠绕、交织。

散发着神秘而邪恶的气息。

线条深深嵌入地面。

像是用利刃一刀一刀刻下。

每一道都散发着微弱的紫黑色光芒。

如鬼火般摇曳不定。

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阵法的纹路之间。

填满了一种暗红色的物质。

像是干涸的血液。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凑近仔细观察。

还能看到一些细碎的符文隐匿在阵法之中。

符文的形状奇异而古老。

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些符文似乎在微微颤动。

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正随着阵法的运转而跳动。

在阵法的旁边。

静静地伫立着两三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神秘人。

他们的身形隐没在宽大的黑袍之中。

看不清面容。

只能看到一双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

在黑暗中如同鬼魅般诡异。

黑袍的质地厚重而粗糙。

表面绣着一些银色的丝线。

丝线勾勒出的图案同样神秘莫测。

似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又像是禁忌的符号。

神秘人的双手隐藏在衣袖之中。

看不清动作。

但能感觉到他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艰难而专注的仪式。

他们的嘴唇微微翕动。

默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咒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嘶吼。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让周围的空气为之震颤。

随着咒语的念出。

阵法上的紫黑色光芒愈发强烈。

光芒如潮水般涌动。

将整个屋子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阵法中的暗红色物质开始缓缓流动。

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顺着阵法的纹路蜿蜒前行。

那些细碎的符文也变得更加明亮。

光芒闪烁之间。

似乎在与神秘人的咒语产生某种共鸣。

突然。

一股紫黑色的毒气从阵法的中心瞬间爆涌而出。

如同火山喷发一般。

带着强大的冲击力。

向四周扩散开来。

毒气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

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它所到之处。

原本就稀疏的茅草瞬间枯萎。

叶片变得枯黄而脆弱。

轻轻一碰便化作齑粉。

周围的土地也迅速干裂。

一道道裂痕向四周蔓延。

仿佛大地也在这毒气的侵蚀下痛苦地挣扎。

毒气继续向外扩散。

所到之处。

草枯花痿。

那些原本在废墟中顽强生长的野草。

在毒气的笼罩下。

瞬间失去了生机。

绿色的叶片迅速变黑。

然后凋零。

附近几株残败的野花。

花瓣纷纷飘落。

花蕊也在毒气的作用下化为乌有。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在风中无助地摇曳。

紫黑色的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形成了一片浓重的毒雾。

毒雾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

将这座破旧的土房子与外界隔绝开来。

在毒雾之中。

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只有那诡异的阵法和神秘人的身影。

在紫黑色光芒的映照下。

显得愈发阴森恐怖。

毒雾不断翻滚涌动。

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

将周围的空气都卷入其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让人闻之欲呕。

这股毒气仿佛具有腐蚀性。

所接触到的一切物体。

都在慢慢被侵蚀。

土墙在毒气的侵蚀下。

表面的泥土迅速脱落。

露出里面更加脆弱的土层。

屋顶的茅草也在毒气的作用下。

开始燃烧起来。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燃烧产生的烟雾与毒雾混合在一起。

使得整个场景更加混乱而恐怖。

“毒尊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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