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应了一声。陆行抱住她：“睡吧，凡人晚上就该睡觉！”
清月的心里慢慢恢复平静，声音轻缓的对他说道：“这次我们回九州，我与你去寻我前世踪迹，可好？”
“好啊，我一直都想要去见识下清月你前世经历，是怎么样的多姿多彩！”
陆行笑道。
怀中的仙子轻轻抿唇，并未再说什么。
……
第二天。
陆行再次醒来时，已是朝霞初升，清月在他身边不远处打坐修炼。
一面镜子飘了过来，悬在半空，镜面中出现十数位美貌女子。
“混小子醒了？”那位坐于山巅的女帝笑着开口。
陆行看一眼她，敏锐发现这位女帝变得有些不同，丹凤眼四周多了些妆容，令她威严的气质中多了些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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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最近经常化妆，所以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
“别这样叫我，虽然显得我很小，但你也成了大妈。”陆行说道。
镜子中不少女子都掩唇笑了起来，女帝被气得不轻，高髻上插着的九凤簪轻轻摇晃，玄色龙袍上用金线绣成的山川日月也仿佛活了过来。
“公子别这样说我。”
抱琴少女半嗔半怨的说道，陆行记得她是严格我唯一派，就是把前世今生都当成是她自己。
但在陆行看来，却十分奇怪，他明明怼的是女帝，她却说是针对她。
“嘻嘻”女帝不禁笑起来，说道：“你不是混小子是什么？上回清月回归后，我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可恶的小混蛋，骗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床上睡觉，趁她虚弱时嘘寒问暖，霸占清月芳心，还不够混蛋的？”
“……”
陆行整个无语了。
意外的是，女帝说出这句话后，镜中清月的前世纷纷出现，竟有百余位都现身出来，其余的也都幻化出一个个或窈窕、或纤细、或丰腴的影子，出现在远处。
她们反应不一。
“嘻嘻嘻嘻”见状，蓝裙少女笑得既开心又害羞。
竹林中的抱琴少女羞得背过身去。
那只出生在幽冥界的小狐狸，用手将两只狐狸耳朵拉下来，盖住自己羞红的脸。
但她耳朵不算大，只能盖住两只眼睛，娇小妖媚的脸蛋却是红透了。
冷漠的黑袍美妇脸色平和许多，没有多说话。
荆钗布裙、作民妇打扮的温和美妇，看着陆行许久。
霓裳仙子以手抚脸，似是抱怨又像是羞涩的说：“我本想把清月当成女儿，如今却与清月一起感受到男女之情，我是清月，清月是我？”
那位天行宗出身的持剑女子，默默注视他。
镜中各具特色的美貌女子，似乎都被女帝一席话说中内心，在陆行面前现出千娇百媚的姿态，如一面照出人欲望的风月宝鉴，令人忍不住沉沦进去。
蓝裙少女又捂嘴娇笑起来，“你这人，稍微对你好点，你就神魂颠倒，若是外面有哪个美貌仙子倾心于你，你是不是也失魂落魄的？”
镜中女子再次展现出种种反应，或担忧，或羞涩，或嗔骂。
陆行回过神，辩解道：“刚才我是想到清月所说，各位仙子皆是清月前世，也都是她，让我不由自主就想到别处去。”
“想到什么？”一位身穿长裙，气质淡雅的女子看向他：“你想让清月变作我们，享齐人之福？”
“不是。”
陆行否认，得多好色的人才这样想？
镜中的女子看似真实，实际都是一群鬼魂，甚至不算鬼魂，用她们说法是，她们已经不在三界中。
“你前面称呼我们为前辈，如今又叫仙子，还说对我们没有非分之想？”又有一位年纪稍小的少女，有些气愤的说。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清月！”
陆行无奈。
“哼，你就算不在我们这享受齐人之福，你穿越几个世界，也会在别处享受到！”
“这倒是，可恶！”
“抓他进来！”
“干脆让他不许离开九州，我们成为今生的清月，让他留下，等他回心转意再回镜子！”
“你想到的回归三界的办法，清月都知道。”
“陆行不知道啊，趁清月是凡人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
诸位清月仙子们在镜中胡乱讨论着，似乎经常出现的清月前世，比不常出现的更有理智，人一多，轮回镜内就显得乱糟糟的。
陆行干脆将镜子拨开，等清月修行完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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