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仙子说道，“我看陆行你和清月可去寻玄灵踪迹。”镜中美人纷纷看向那位天行宗大师姐，她们为一体，因此都知道她的经历。
“玄灵？”
陆行重复一遍。
“这是我的道号，我名字在生前已不常用，你若想叫我，便与我师门中人一样，唤我玄灵吧。”
持剑女子面容平静，仿佛被勾起记忆，第一次将手中的剑拿起，平放在身前，神情露出感伤、怀念之色。
陆行依稀可以看到，她那把剑的剑柄上，刻着两个古篆字，应该就是玄灵二字。
霓裳仙子掐指算了下，对陆行说道：“你往北走，到万象郡，在那借用传送阵，去往云苍州南部。不过……”
她没把话说完，在镜中遥遥看向玄灵。
二人本为一体，但她仍尊重了玄灵的意见。
在陆行和她们的目光注视下，玄灵说道：“我从三界离开后，又历经了十世，陆行，你确定要再去寻我那一世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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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又是把自己当做清月来问。
“当然。”陆行点头：“即便门派不在了，再看一眼熟悉的山川地貌也是好的，等到那处地方后，我再请玄灵仙子，还有清月，一起给我讲述当初您的人生经历！”
清月转生了几百世，她身上的故事普通人一辈子都看不完。
“好！”
玄灵露出笑脸，拔出佩剑挽了个剑，又凝视剑柄中“玄灵”二字，长叹道：
“我有许久没见过师父师妹，他们或许一个都不在了，连宗门还在不在都不可知。这些万年前的事，除了我，也没人会再记得……也罢，你想了解清月，我便说给你听。陆行，等你到了再唤我出来，我会把我那一世的事情尽数告知你。”
说罢，她缓缓消失。
镜中仙子受她感染，也是沉默不语。
陆行再次见识道了清月与前世之间的联系，转头看向了背后搂着他腰肢的清月。
仙子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闭着双目，但陆行知道，她在听着他与她镜中前世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着。
若是有外人看到，任谁也不会猜到，她不但是一位女子，还是一个活了千万年，历经无数次轮回，长生久视的仙人！
更奇妙的是，她有千百个前世，如今，陆行要去追寻她前世中的某一个。
“玄灵……清月。”
陆行骑马往前走。
玄灵最后的话值得细细品味，她是以“玄灵”和“清月”双重身份说出的一句话，既是玄灵，又是清月。
通过她，陆行可以一窥清月与前世的联系。
但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更仔细的观察。
“驾！”
陆行挥动马鞭，策马前行，清月乌黑柔顺的秀发随风飘起，打在她鼻尖上，让清月转过脑袋，将脸埋在他脖颈处，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陆行在心里叹气，还是那句话，如果两人此刻不是交换人生状态，那就完美了。
骏马继续往北奔驰，不久就遇到了大河拦路，陆行伸出白皙手掌，轻拍了下马背，原本只是凡马的马儿，顷刻间飞了起来，经过一阵慌乱后，它很快适应了踏空飞行，如一只大鹏鸟，载着陆行与清月在天上飞。
“你倒是对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紫衣女笑道。
“让马继续跑，我教你修行？”清月忽然睁开眼睛问他。
陆行没意见。
于是在她指点下，用镜子照了下马儿，令它褪去肉体凡胎，变得无比神俊，毛发乌黑油亮，四蹄生火，双目也变得灵动起来，竟是会回头看向陆行这位主人，发出一声响彻八方的嘶鸣声。
声音充满灵智开启后的欢欣雀跃，四蹄像是撒了欢一样在天空中奔跑。
以陆行在紫衣女园中看到的那些化形灵草来看，刚有灵智的妖物，智慧比人类小孩子也高不到哪去。
而且它们的灵智也和它们本体一样，要历经千百年，才能随着修行增加，慢慢变得成熟稳重。
女帝笑骂道：“畜生快闭嘴！改日让你拉朕的御辇，看你还能跑得动不？”
陆行也笑说：“看来你是喜爱好马的，你当皇帝时，是不是经常出去打猎？”
有着一双漂亮妩媚丹凤眼的女帝听出他调侃之意，没回答，只是哼了一声，说：“等你见识到朕开创的皇朝，你才会知道清月褪去冷清，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受百姓爱戴！”
嗯，这句话是以清月视角说的。
但也是她自吹自擂。
陆行收起镜子，与身后的清月交谈，听她为自己慢慢讲解修行。
临近中午，陆行频频从天上往下看，很快找到一处城镇，让天马降下，与清月进城。
他人不饿，但身体肯定饿了。
吃了饭后休息到午后，两人继续骑马前行，也不着急赶路，任由天马奔跑。
晚上就下到地面，随意找个地方生火，陆行继续听清月讲解修行，或是与她还有镜中女子随意聊着。
夜晚相拥在篝火边睡觉。
眨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陆行终于来到万象郡，找到万象门，用一株灵草缴纳费用，顺利传到了云苍州南部。
被轮回镜照过的天马，速度比凡马快了不知多少，但仍需要传送阵才能横跨半州，足以见得九州之大。
又五日后，清月终于用陆行的身体筑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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