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刮头发的时候把头皮弄破了点儿,这孩子的皮肤可太嫩了。”理发师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宝贝女儿,疼不疼呀?师父你应该小心点的。”刘欣玉心疼地拉着孩子看起来。
“实在对不起,这理发的钱我们就不收了,行不行?”理发师继续道歉。
“算了,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容旭堂拿出一张纸币放在台子上,他一贯是好脾气的人设。
他们给女儿戴上一顶漂亮的花帽子,牵着孩子的手离开了。
能感觉到有人监视他们,于是他们就带着孩子去逛街吃东西,玩了一个下午才回家,等回到家里拿下她的帽子,哪还有什么红肿破皮,只有一颗光溜溜的小脑袋!
容思沫可真是服了,那前辈居然把信息隐藏在她头上,她摸摸自己的脑袋,想到还要剃秃了头才能拿到坐标密码,她就一阵郁闷。
也怪不得找不到呢,这还双重加密了,就是不知道她用了那么多恢复身体和美容的药剂,这个暗纹身会不会被抹除?
小思沫是在半年多后,长了一头浓密黑发,扎起两个冲天辫时,才跟着父母回国的。然而父亲需要联系的上级却被审查了,断了联系通道。
容思沫前段时间从香城回来后就报告给组织,去查这位上线的情况,很可惜他在大运期间被迫害死了,带走了太多的秘密,但也保护了很多外面还在做地下事业的同志们。
那时候单线联系的情况很普遍,容旭堂他们的隐藏身份所知者极少。因为是海外归侨也是技术专家,更有容家在建国前就是大资本家的原因,他们被所在单位猜忌,被同事嫉妒诬陷,陷入危机。
匆忙之间,为了让女儿少受些罪,他们把心爱的小思沫托付给曾在他家做过事的容长福夫妻。
在西北农场劳动改造期间,另一位得到他们身份信息的领导,暗中安排他们“逃出”农场,并提供了帮助让他们出国,继续他们以前的工作。
这期间容家夫妇作为学者在各国交流,应聘做导师,主要为华裔的技术专家成长提供帮助。以前他们也是做这类的工作,那个姓尹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触到他的。
容旭堂想要把那件事情汇报给这位上级领导的时候,这位也很不幸的被大运动波及了。做地下工作的,总有一段明面上在敌方工作过的经历,而且在保密期内不能随意透露还在进行地下工作的同志们的消息。
说不清,你就是反动分子,于是他也被下放劳动改造了,过了十几年才官复原职。容思沫不禁感叹,当时国际国内的局势变化还真是风云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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