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我马上叫人去查,你别激动好不好?伤口会崩开的!”

曹昭情绪恶劣,所有人都被他赶出病房。

很快,曹昭的血液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异常。

曹母去查走廊的监控视频,也没有任何结果。

曹昭使劲摇头,满目不可置信,“不可能,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查到?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他昨天晚上明明就出现在我的病房!”

“我把昨晚上走廊的监控视频拷回来了,你不信妈妈,你自己看看。”

曹昭自己也看了监控视频,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遗漏。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不,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没有拍到?是不是有盲区?对,肯定有盲区,他肯定是避开了所有监控摄像头。其他的呢?其他角度的视频呢?走廊没有,或许其他地方就有啊!”

“阿昭!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不,一定有,我非常肯定,一定是你们没有找到。”

所有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被询问一遍,大家都说没有。

曹昭快依旧坚信,昨晚就是有人来过。

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人的样貌,清楚地听见那人的声音,身上的疼痛到现在依旧是那么清晰。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报警,我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

曹母拗不过儿子,只得报警。

警方过来之后,曹昭把昨晚自己的遭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还指出那人的身份:自称姜觅的男朋友。

警方全面排查。

无论是曹昭的检查报告,还是医院的所有监控视频,都很正常,根本就没有找到曹昭口中的那个人。

而那个所谓的姜觅的男朋友,警方通过多方打探,成功拿到了照片。

拿到照片,曹昭双手颤抖,眼角泛红,“就是他,就是他,你们去抓他,昨晚上出现在我病房的人就是他。”

警方的人面面相觑。

这个人身份特殊,资料保密,以他们的级别,没有资格查。

而且,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曹昭的个人说辞。

事实上,无论是身体检查报告,血液检查报告,还是监控视频,没有可以佐证曹昭所言。

看起来更像是曹昭因为接受不了自己身体的遭遇,心情郁结,情绪失控。

又或者精神失常,出现幻觉?

想法是这么个想法,警方还是做足了态度,表示一定会继续追查到底。

然后,

没有然后!

*

有人说,缘分就是一种玄学。

如果两人有缘,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总在人海茫茫之中相遇。

如果两人无缘,就算是面对面,也只会是擦肩而过。

曹宁很多时候都会想,她跟赵西池是不是真的没有缘分?

清江不是一个多么大的城市,这么多年两个人都呆在同一个城市,可他们自从分手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时间就像指缝的流沙,不经意间就流失的很快。

曹宁记得,她上一次见赵东池,还是在一场商业晚宴上。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赵氏掌权人,站在人群中,不用说话,就是中心,就是全场关注的焦点。

而她,只是一个刚刚爬上管理层的小角色。

那一天,她远远的望着那个人,目光痴缠。

而那个人,只在进门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短短停留一秒。

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如同两个陌生人。

此后,他们再无交集。

这一次,为了弟弟的事,她无奈拨了那个记忆中的电话号码。

意料之中,是空号。

转托多个人情,曹宁终于得到一个与赵东池见面的机会。

见面的地点是赵东池定的,位于郊外的一处休闲茶庄。

曹宁心怀忐忑,按时到达。

服务员引她走进茶庄。

茶庄内,没有别的花卉,只种满了银杏。

这个季节,正是银杏的最佳观赏期。

一片片金黄,随着秋风,悠然飘落。

美得纯净、透彻、惊艳。

阳光透过银杏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地面的落叶,温暖而明亮。

曹宁苦笑,再美又如何?

再美,也是枯萎,是飘落。

就像她的爱情!

赵东池还没有到。

服务员引她进了包厢,包厢宽大,装修十分有格调。一侧设有宽大的窗,推开窗,就能欣赏外面的风景。

曹宁此时却没有赏景的心情。

一边饮茶,一边缓解自己的情绪。

紧张,欣喜,不知所措。

不知道见面的第一句要说什么。

赵东池掐着时间赴约。

一如经年,西装衬衣,温文尔雅。

可曹宁知道,这些都只是表面。

曹宁站起来,浅浅一笑,想要说点什么,或者是打个招呼,喉咙像被堵住,嘴巴像涂了胶水,怎么也张不开。

赵东池淡漠看他一眼,将西装外套脱下,挂起来,然后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动作自然随意,“怎么?不认识了?”

曹宁稳稳心神,伸手,“赵总。”

赵东池看着她的手,良久没有动作,只是目光落在曹宁脸上,“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愿意见我。”

曹宁尴尬地收回手,手指蜷缩在一起,脸色有些苍白,“我……”

为了缓解尴尬,曹宁主动给赵东池斟茶,“先喝点茶吧?味道不错!”

赵东池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茶水碰都没有碰,直奔主题,“说吧,你耗费心思想要见我,所为何事?”

曹宁看着被他推开的茶杯,心底情绪翻涌。

“我一会儿还有事,没有太多时间。”

曹宁抿一下嘴角,知道再不说这人就会直接甩手走人。

“我的弟弟曹昭,前几日跟人在会所里发生点冲突。

他被人打伤了,伤的很严重。我爸想要找派出所那边了解情况,可派出所那边很敷衍。到了现在,我们都没有见到那天伤曹昭的人。

家里四处打听,我父亲一位交好的朋友不忍心我弟弟就那样毁了,所以才……”

赵东池:“嗯?”

“我……”曹宁睫毛微颤,“我想问问,这件事,赵家是不是插手了?”

赵东池把袖子挽上一截,露出线条优美的胳膊,“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

“在哪儿出的事?”

“馨月会所!”

“因为什么?”

“就……”

一点小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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