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孟鹤川与白胭谈了朋友,性格倒是越变越爱依赖白胭。

白胭在心里暗笑,顺手拿了颗橘子问谭贺桉,“我剥个橘子给你?”

他果然没有异议,“好的,谢谢。”

莹白修长的手指仔细地除下了橘子的橘络,她分成了两瓣递过去,谭贺桉又退回来一半,“你也吃。”

白胭不想和他分享同一个橘子,她摆了摆手,将手表重新带回手腕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时间,“不用,我替你剥的,你吃就好了。”

谭贺桉的手还固执地伸着。

白胭舔了舔嘴唇,“橘子太冰,我喝水就好。”

听见她这么说,谭贺桉这才收回手,“水我让秘书倒了,这一杯应该温着,我吃了你剥的橘子,你就喝我的这一杯水吧。”他浅笑补充,“这样公平。”

他如此大方,白胭便不好推脱,想了想反正水杯是公用的,不是他的,喝了也没关系。

两人一个吃橘子,一个喝水,谁也没在说话。

……

等白胭察觉到光线不对劲的时候,她的视线是模糊的。

她抬手揉了好一会儿的眼睛,意识和视觉才慢慢归位。

“你醒了?”谭贺桉并未在病床上,而是坐在了离白胭身旁不远的沙发上。

白胭觉得谭贺桉的声音忽远忽近,她猛地立起身子,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到沙发上。

“我,……”白胭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手表,此时手表的时针正指向3。

才三点,时间还早!

她心里才刚松了口气,猛地惊觉看向窗外,屋内的灯泡明亮,而窗外,月明星稀。

白胭不可置信地发问,“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现在吗?是晚上了,”谭贺桉放下手中的书,浅笑说:“白胭小姐昨晚是去做贼了吗?那么困?看你睡了好久。”

白胭几乎是弹起来一样,“我睡了很久?”她仔细看了手表,赫然发现手表的指针竟不会走动了!

“这手表怎么坏了?谭先生,现在究竟几点了?”

谭贺桉起身往病床柜去找自己的手表,边走边说:“我方才叫了你几次,但你睡得实在太香了,我也就不想打扰你休息,今天是正月十五,我让司机去准备了赤豆元宵。”

谭贺桉看了时间,扭过头朝着白胭笑笑,“现在是七点三刻,时间也还好,吃完汤圆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

七点三刻?她与孟鹤川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六点!

白胭几乎是在他说出时间的同一刻站起的身,“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她推门而出的时候正好与拎着赤豆元宵进来的司机装个满怀,元宵撒了一地。

白胭顾不上身上的污渍,绕过司机直接往楼梯处跑。

“Sir?(老板?)”

谭贺桉行至窗台,从高处往下看,在黑夜中寻找慌乱而跑的声音,语气极淡:“follow her,find out what he wants to do.(跟着她,看看孟鹤川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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