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何春花这样说,便故作惊讶的问道:
“难不成这里真有什么误会?你说来我听听。”
何春花心里冷笑连连,但既然对方要演戏,那她就陪着演好了,她也想看看这个装傻充愣的亭长最后怎么收场。
“谭亭长,您也别怪我方才出言不逊,实在是民妇觉得太过冤枉。
这三人是牛贩子,我们在宜安县的牛马行碰过面。
他们那时见我没买他的牛便已经怀恨在心,又对我的牛有了觊觎之心,昨天他们上山就是为了偷牛去的,哪里是误入!”
谭亭长故作高深的沉思一番,这才问旁边的周老大,
“她说的可是真的?”
周老大也没想到,今天还能来个当堂对质。
顿时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冤枉啊,亭长大人,我们哥三个是真的误入而已,谁知道他们竟然就将我们绑了,还……还以我两个弟弟的性命要挟我,让我付钱赎人,这分明就是绑架勒索……”
妙啊!何春花不得不在心里给周老大竖起大拇指。
她是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周老大,你说你是误入,我想问你,你们三个更深露重的往山里跑是为何?
别告诉我是去挖野菜!那山里的野菜难道晚上会发光?”
“才不是……”周老大梗着脖子回道,
“我们哥三个原本是打算去兴山县,可是听说这些日子官道上有土匪,不甚安全。所以便打算从山里走,谁知遇到了你们一家子,简直比土匪还可怕!”
听了周老大这番话,大贵也觉得有些棘手,忍不住站到何春花身后小声提醒道,
“他编的还真是像模像样,咱们这座山翻过去确实就是兴山县。”
何春花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随后怒气冲冲的看向周老大,
“你既然要去兴山县,怎么还要找我们李家村的人带路,据我所知领你们上山的李工才可从没去过兴山县啊……”
周老大明显有些慌乱,眼珠子一转却又计上心来。
深深看一眼跟自己二弟一样被捆着手脚趴在地上的李工才,随后说道:
“我是邀请他一起去兴山县做生意的,我们谈好了要是这笔买卖做成,给他五两银子的报酬。”
周老大特意将五两银子说出来,就是为了暗示李工才,这也是他们当初谈好的价钱。
不管李工才昨晚有没有认罪,哪怕是签字画押都行。
现在亭长大人在,他随时能够反水,这样不仅能洗清李工才自己身上的罪责,还能白白得五两银子。
傻子都知道现在该怎么选,周老大不信李工才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何春花当然知道周老大打的什么主意,这也是她一开始跟谭亭长说事情经过时没将李工才带他们上山这事儿说出来的原因。
她刚开始不提,就是为了给周老大错觉,这是因为她拿不准李工才会不会真的认罪所以故意捂着不说。
而后面又说出李工才,是因为她被逼急了,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何春花看似被动,实则一开始就都考虑到了。
所以昨天她才会对李工才一家子恩威并施,甚至将小梅有孕的事摆出来拿捏他们,为的就是防止他在对簿公堂时倒打一耙。
毕竟,她可是吃过一次亏的。
当初那些上山抢劫的流民就是这样死不承认,惹的县令大人对她的做法有些微词。
所以,周老大这话一出来,何春花便示意大贵将李工才口中的破布头子拿了。
“李工才,事实究竟是怎样,你来说与亭长大人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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