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替她清洁上药的时候,他就有些懊悔。
那处又红又肿的,看着就可怜。
她那些带着撒娇意味的称呼,实在让人失控,哪怕明知道会弄伤弄肿,他依然发了狠的。
他握着小姑娘的肩膀,让她转身。
但她不肯定,倔强地抵抗。
男人轻笑,宠溺道:“你不想看见我,那就不看。”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支药膏,起身掀开被子。
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的睡裙撩起。
何疏月察觉到他的意图,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按住腰际,动弹不得。
“别动,再上点药,不然你今天会更难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
何疏月咬着唇,脸颊绯红,心里既羞又恼,却又无法反驳。冰凉的药膏触碰到肌肤时,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手指紧紧攥住床单。
谢屿司的动作极轻,像是怕弄疼她,指尖的温度却让她心跳加速。
那冰冰凉凉的药膏接触到肌肤的一瞬间,便被冲刷掉了,完全没有作用。
男人失笑。
听见他的笑声,何疏月更加羞愤,声音从指缝之间传出:“你还笑!”
男人果然严肃起来,连声音听起来都那么正经:“我不笑。不过朝朝,你忍一忍,这个药膏要弄得深一点才有作用。”
他拿纸巾,把被冲刷掉的药膏抹去,重新挤出一节,轻轻推入。
这次涂得足够深,小姑娘又尽力忍耐,总算没有浪费。
但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是让她从鼻腔里挤出一点轻昵的声音。
那声音一出,她连耳垂都红了起来。
幸好,男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神情。
“好了。”谢屿司替她穿好睡裙,又替她掖好被子,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你再睡一会,有事给我发消息。”
听见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直到逐渐消失在门外,何疏月才把手从脸上挪下来。
她忽然又想起昨天封书瑶的话,他和封书瑶相亲过,和李新蕾相亲过,和大半个京北的名媛都相亲过。
若他当初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那他温柔体贴的上药,软语轻哄的对象,是不是也可以是别人?
一想到这些,心里的酸涩又弥漫起来,一点也没被酒精治理好。
*
谢屿司从卧室走出。
花园里整理打扫的佣人看见他出门,立刻驻足,向他问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上次,他的脸皮也变得厚了起来。
面对明显带着好奇和审视的目光,他也能坦然自若。
不就是放纵了些?
她喊自己Daddy老公,这谁能忍得住。
放纵一些怎么了?
一想通这些,谢屿司的腰杆也挺直了,步子也迈得更大更自信了。
书房里,康叔和唐姨正指挥佣人把之前谢屿司写的春联贴在门上。
看见谢屿司走来,康叔满脸堆笑,眼眸透着揶揄:“少爷,一会吃早餐还是午餐?”
唐姨轻咳一声,眼神古怪地看向谢屿司,又瞥了一眼康少明,似有埋怨。
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的,这个老东西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转念一想,这样夜夜辗转的,也不知道小姐的身体吃不吃得消,颇为担忧。
谢屿司倒是镇定自若,淡然道:“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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