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吧?说不定只是吓吓我呢?”

犯人嗤笑一声:“吓吓你,你谁啊?白天我听到了,来审你的是公主。你以为在这样的天潢贵胄眼里,你的命值钱?值得为你费神?”

净慧眼神动了动,没有吭声。犯人看出他的心思,接着道:“别高看自己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净慧瞥过去。

犯人嘿了一声,说道:“告诉你,我是西军将领,四品勋官,你这样的人,平时连我的府门都踏不进去,可我还不是被扔在这里,几个月了都没人搭理?”

净慧吃了一惊,细想又觉得正常。四品官在他看来固然厉害,可整个大襄朝有多少四品官?皇城司可是直属皇帝的,别说四品官,三品二品他们都不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净慧的心一下子凉透。

“如此说来,我竟是没有活路了……”

他原本猜想,狱卒有可能是派来灭他口的,又或者公主故弄玄虚,想叫他投诚。只要他找对路子,就能保住性命。

可听这犯人一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没有自己想象的有价值,公主走之前说的话,可能不是吓他的。他愿意说,她就听听,不愿意说,死就死了。唉,身上好疼啊……

外面的门响了一声,狱卒回来了。

净慧一下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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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不在,他没有别人可以求助,不知道狱卒这回又会怎么对付他。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紧急之下,他吃力地抬起手腕,“咣当”将汤碗摔下,立时裂成了几片。他抓起最尖的那片,用力往身上一扎,“噗嗤”,他惨叫一声,鲜血狂涌而出。

狱卒听到动静,急忙往这边跑来,就看到净慧腹部插着碎瓷,血流如注。

“不好!”狱卒一拍大腿,短暂地犹豫后,冲外面喊道,“快来人!去叫牢头,犯人自戕了!”

净慧听得这话,放心地让自己倒了下去。

他赌对了。不管狱卒是作戏还是灭口,都不敢明目张胆弄死他,只要见到牢头,他的命就保住了。

看到这一幕,隔壁牢房的犯人嘿嘿笑了两声,坐了回去。

……

清早,薛望打着呵欠进司衙。

“大人,那贼秃吐口了。”牢头过来禀报,“不枉费我们演了场戏,又哄又骗的,费了不少事。”

薛望一点也不意外:“此人狡诈多疑,可惜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

“他倒是下得了狠手,为了活命,竟然将自己肚子捅了个洞。”牢头啧啧道,“要不是犯了太多的事,调教调教送出去当瞭鹰倒是合适。”

瞭鹰,皇城司专门刺探情报的人员,身份皆是隐秘。

薛望摇头:“这种人当瞭鹰,送回来的情报我可不敢信。”

随后他问:“他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价值?”

“有!”牢头眉飞色舞,“公主料的没错,那毒药确实与这贼秃有几分关系。不过他的口供有点奇怪,说什么公主的毒是自己下的……”

薛望目光闪了闪,轻描淡写:“想来是公主胡编骗他的。行了,既然他招了,那就报给公主吧!”

楼下有只猫猫好几天没见,今天问了小区阿姨才知道被车撞了,现在放在坛里,阿姨给它盖了被子喂了吃的。如果它能熬过今天晚上,明天我就带它去医院。生命太脆弱了,希望老天给它一些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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