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罗家不再任客卿,宗门问他们索要数次未果。”
“罗家究竟对宗门有何大恩?”问这话的,是沈岁稔。就有师姐给她普及:“两千多年前,宗门弟子参加过联盟大比,归程途中被天魔宗伏击。
当时搭乘宗门楼船的几位结丹里有内应炸船,差点覆灭那一批精英。
幸而带队长老在罗家老祖倾力相助下,保住大部分人,等到援兵。”
“罗家那位老祖没得说,真英雄也!”师兄们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崇拜敬重英雄。
“可惜,自他受邀成为客卿长老,在宗门扶持下晋阶元婴护持罗家近千年,那家人净吸他的血。”
“罗长老坐化后,他们还一直以他的名义讨要好处,半分不顾念长老身后名。”
“罗长老太过顾念亲情,要我说他晋阶元婴,就该夺取族长之位,培养亲信主导罗家的大计。”
“他一个凡人远枝,不好办……”
“……”
眼看大家又歪楼八卦起来,沈岁稔便打消了问一问,罗家可有子弟拜在门中,天魔宗覆灭是否与宗门有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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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大会儿,她就从大家口中听到罗家几房为继承罗长老的遗产,相爱相杀的伦理剧。
自那之后,罗家弟子连着数届被拒之宗门之外,仙游宗不收。
八卦听的正好玩儿时,飞剑到达外事堂。
沈岁稔都已经懒得吐槽仙游宗的设计,昨天看遍地图找不到内事堂,她还以为内外两事堂功能合并了。
却原来内事堂就在外事堂的第四五楼层,一直都不立匾。
执守的人一个巴掌数不完,且他们身后不是置物柜,是一个个小库房,门上标注里边多为建材和日用耗材。
而她以为真的来搬砖,不成想人家执事师兄数了数人头,每人发放一瓶筑基修士用的上品养元丹,并说砖石自会送去。
“这位师妹,你的养元丹卖吗?”大家下楼时,终于有位师姐抢先问了出来。
且还建议道:“长老赏师妹那颗大罗无尘丹,乃是宗门独有,不仅净化体内浊气增进修为,还能延年益寿,有小寿元丹之称。
罗家经过手,丹药定剩不几颗,你可筑基后自用,亦可托外事堂寄卖。”
沈岁稔点点头,当场拿出无尘丹开盖倒出,仅一粒,用力再甩丹瓶,还是只这一粒。
众同门呆立:不愧是罗家!
一位师兄趁机挤到她跟前:“师妹,一粒也是可遇不可求,最好自用。
但养元丹你可不能只卖一人,咱们也算并过肩作过战的交情。”
其他几个弟子立刻附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瓶十粒丹,师妹一人卖我们一粒。”
“咱们分八粒,还有两粒。”
“我先问,卖我。”
“上品丹难求,竞价竞价。”
“何事喧哗?”一道威压袭来的瞬间,众弟子立时收声束立。
就见外事堂执事长老秦品章,从三楼的休息室出来。
还是御剑那位师兄打头:“禀过秦长老,弟子等在买这位师妹的养元丹。”
“岁初?”秦品章早看见了她。
几位师兄师姐这才想起,烛况长老当时喊了炼气小师妹的名字,他们整齐划一的侧头注目。
沈岁稔内心微叹,她,果然荣登热榜第一,“是弟子,刚刚得了烛况长老赏赐。”
说来,仙游宗也不给弟子看各峰峰主画像,她前世今生都只远远见过岑澈真君一面。
“不错。”秦品章鼓励过,就示意他们安静下楼。
几个人一到一楼大厅,立刻到茶座位置分赃,哦不,是分丹药给付灵品。
沈岁稔受到外事堂点转盘领份例的启发,多出的两粒养元丹让师兄师姐们猜拳,八进四,四进二。
一时间,茶座这儿聚来好些弟子好奇围观。
神识扫过这边的秦品章,不由摇头失笑,可转眼间他收到师父的传讯,笑脸当即僵住,“又是罗家!”
他疾速飞至问药峰,协助师父公孙枢给无忧换过药,“幸好有七阶赤练妖王的毒血,否则,像罗家这等厚脸皮的,说不得都想打无忧师妹的主意。”
师妹中了六阶赤练蛇和弥徘两种毒,后来怎么也找不见那条蛇,偏偏只能那条蛇或比它毒液更纯的蛇王,才能祛一层蛇毒再解弥毒。
“师叔,您还请他们去符峰小瀑,给他们脸了。”秦品章恨不得打断罗之启的腿,胆敢私用长老令在宗门乱闯。
烛况笑问:“你觉得他们敢?”
“也是,肯定半路找理由跑掉。
怎么想的,又要求娶又要暗算。”秦品章不理解。
闻道宗主猜到一二:“无非是欺无忧暂时和凡人无异,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个脸,他好装模做样表达深情。
然后引得弟子们众怒被伤,罗央反而能要求给个说法。
就是算错了无忧的灵力神识已在恢复中,能发现他的暗算。
更加没料到,岁初那孩子会实录当时全景。”
公孙枢冷哼:“鬼的深情,蠢蠢的虚情假义,脑子不正常的人,猜他们想法是为难自己。
岑澈他们几个刚走,罗央就卡着点登门。
你师叔找你来,是要外事堂自查,都有谁给罗央传的宗门消息。
还有,今日是哪个弟子陪同罗之启,为何不见他一直陪着。”
“是,弟子这就去,必定揪出这些个吃里扒外的,送去执法堂正法。”秦品章领命而去。
烛况神识扫过内室睡下的无忧,“以后,得让弟子多多出去历炼。
只在宗门进阶快,考核全优是自我陶醉,得改进,不能单以成绩论优势分排内门、外门。”
她收回神识:“今日那个小岁初,才十二岁,临场应急又快又准。
而几个外门弟子也表现不俗,仅一个眼神就能配合得当。
无忧,乐洵她们且有得炼。”
闻道宗主没有更同意:“师姐,历炼我没意见,但修改考核章程……
你能找出一个比考试,更显公平点的办法,我全力支持。”
“没有。”烛况才不揽事上身。
闻道宗主一看她那只负责提意见的神情,马上向公孙枢诉苦:“师兄。”
“我去看看乐洵,她差不多该醒了,得让她挑挑送给岁初的谢礼。”公孙枢跑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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