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见状,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迅速伸手接过栀栀手中的药瓶。他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得逞,一边熟练地将事先藏好的胃药掉包回去,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是啊,江凛,你诬陷栀栀有意思吗?这不就是胃药吗?”陈晨提高音量,语气中满是嘲讽,随后故意将药片倒在掌心,递到栀栀面前,还假惺惺地安慰道:“栀栀,别担心,肯定是他弄错了。”

周围的同学听到这话,原本倾向江凛的舆论风向瞬间有了转变,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看向江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和不满。“说不定真是江凛误会了。”“就是,栀栀看着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钻进江凛的耳朵里,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的疼痛和被冤枉的委屈让他几乎站立不稳,看向栀栀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与绝望 。

就在局面越发混乱之时,苏小小像个不请自来的幽灵,迅速出现在江凛身旁。她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窃喜,伸出双手扶住江凛,看似关切,实则暗暗使力,紧紧地贴靠在江凛身上。

江凛本就因身体剧痛而虚弱不堪,此刻更是无力挣脱苏小小的“搀扶”。苏小小贴着江凛的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江江,你看看他们这对狗男女,趁你不舒服还故意气你!” 她刻意将“狗男女”三个字咬得很重,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眼睛却不时偷瞄栀栀和陈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苏小小的话如同在油锅里又添了一把柴,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燃烧得更加猛烈。同学们的目光再次聚焦,议论声愈发嘈杂,不少人开始对栀栀和陈晨投去异样的目光。栀栀的眼眶瞬间红了,又羞又气,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陈晨则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苏小小一眼,虽然是他们俩策划的,但这里苏小小不应该出现,心里暗自咒骂她多管闲事 。

江凛眉头紧蹙,身体因痛苦而微微抽搐,竭尽全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苏小小的纠缠。可苏小小却如藤蔓般紧紧攀附,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江凛只能将目光投向栀栀,眼神中满是无尽的失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栀栀,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此刻,江凛感觉胃部的疼痛已达到极致,仿佛有一团火在腹中肆虐,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翻江倒海,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但即便如此,他仍强忍着这蚀骨之痛,艰难地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试图借此来缓解身心的双重折磨。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这钻心的疼痛哽在喉间 。

栀栀看着苏小小亲昵地扶着江凛,那声“江江”叫得格外刺耳,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很不是滋味。可相较于这点醋意,对江凛的失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杏目圆睁,怒视着江凛,猛地把药瓶朝他扔去,药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砰”地落在江凛脚边。

“江凛,你不要血口喷人!”栀栀声音发颤,眼眶泛红,“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就这么看我的?还口口声声说我和陈晨怎样怎样,你倒好好看看自己,和苏小小这般亲密的样子!上次你还收了苏小小的情书,不是吗?呵!”她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与决绝,再次指向那瓶胃药,“药就在这里,每一粒都是我亲手装的,你非要固执地认为是我要害你,那就随你怎么认为吧!现在,带着你的小情人,立刻滚出我们班!”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栀栀这番激烈的言辞震惊,目光在几人之间游移。江凛面色惨白如纸,听到栀栀的话,身体像被重锤击中般晃了晃,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茫然。

江凛只觉脑袋像是要被炸开,无数混乱的思绪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交织在一起,令他痛苦不堪。他满心焦急地看向栀栀,双唇微张,急切地想要解释这一切的误会。然而,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死死地扼住他的咽喉,让他根本无法开口。他只能用那饱含痛苦、焦急与无奈的复杂眼神,直直地望着栀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栀栀,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江凛拼尽全身仅剩的力气,试图挣脱苏小小的手,可身体的虚弱让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他将目光转向苏小小,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在警告她赶紧放开自己。随后,他又心急如焚地转头看向栀栀,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我和苏小小什么都没有,你别误会……”

可苏小小哪肯罢休,见江凛竟要向栀栀道歉,心中妒火中烧。她明知江凛无力推开自己,索性直接紧紧抱住江凛,扬起下巴,满脸得意地冲着栀栀大声叫嚷:“我和江江,情投意合,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小小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再次刺痛了栀栀的心。栀栀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嘴唇颤抖着,愤怒、委屈与伤心一股脑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转身捂着脸,哭着跑出了教室。 江凛眼睁睁看着栀栀离去的背影,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悲叹这一连串的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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