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的孩子突然哭了,一个哭另一个是必要哭的。
花思蓉本要去屋里看孩子,蒋母却一把制止了她。只领着蒋宜莲便往屋里冲,徒留下一声长叹,叹与花思蓉与蒋怀霁二人听。
花思蓉与蒋怀霁互看一眼,纵使眼底有千言万语,一时间却也相顾无言。
恰巧,宁掌柜踏进了蒋家小院的大门。
他看见蒋怀霁的一瞬间,疲惫的老脸上,瞬间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姑爷回来了?姑爷当真如那信中所言,及时回来了,真是感谢上苍,吉人自有天相呀。”
感叹完后,又对着花思蓉好一阵恭贺,只说她熬过了苦日子,以后的路定然一片坦途,只管享福。
蒋怀霁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老眼昏花了,“您老,认识我家娘子?”
宁掌柜闻言,笑着点头,“蒋夫人正是我家小姐。老朽跟着我家老爷,也就是小姐的父亲,跑了大半辈子的商。”
“如今这趟南下,怕是老朽这辈子最后一次跑商咯。以后呀,再有这些远程的活计,我这一把老骨头,怕是来不起咯。”
花思蓉两眼微红,她对着宁掌柜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大礼,“宁伯伯,您救夫君于危难之中,我无以为报,只盼着下辈子我能当您真正的侄女。”
宁掌柜忙把花思蓉托起来,“小姐折煞老朽了。”
“姑爷当日之行,太过冒险。我虽然一把年纪,但为了小姐和两个小少爷,临河府之行,老朽便是拼上性命不要,也不得不为呀。”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好不容易嫁了个如意郎君。你叫我一声伯伯,难不成我听听就算了?”
“我总要为你的后半生好好打算的。只有你过得好了,我以后死了才有脸面去见你花家的那些长辈。”
蒋怀霁这个时候却再也坐不住了,“娘子,他,这位宁掌柜是娘子安排的?”
花思蓉仿若丝毫没有察觉蒋怀霁的慌乱不安,笑盈盈的回道:“夫君当日走得急,我不放心。”
“恰好我娘家原就是跑商的,宁伯伯又来了京城。我当时便想着招一支商队,陪着你去临河府,也好有个照应。”
“只是宁伯伯年纪大了,我本不想他亲自去的。只是因着临河府瘟疫一事,原本招募的许多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宁伯伯不放心,怕关键时候没有他亲自镇着,跟去的人没法子尽心尽力。因着这个原因,这回临河府之行,宁伯伯一下子老了许多。”
“我只庆幸宁伯伯平安回来了,倘若宁伯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只怕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之中了。”
蒋怀霁也起身,对着宁掌柜行了大礼,“多谢宁掌柜数次救我于水火之中,此次临河府之行,倘若没有您的相助之恩,我一定没法全身而退。”
宁掌柜赶忙侧开了半边身子,不敢受礼,“姑爷折煞老朽了。”
“您真正要谢的呀,是我家小姐,您的娘子。倘若不是小姐安排得处处周到,我便是跟去了,也发挥不出万分之一的作用。”
他这话便是要抬举花思蓉,希望小两口的感情能因此好上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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