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快要接近黑衣男子的时候，欧阳子夜的身体突然一僵。他眼前的画面一瞬间开始变得模糊——不，应该是他所看到的事情完全发生了错乱。他的身体在空中停滞了片刻，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锁住，连一丝微小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怎么回事？”欧阳子夜猛地睁大眼睛，他心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眼前的黑衣男子似乎并没有任何动作，但那股从骨髓深处传来的压迫感却让欧阳子夜几乎窒息。
忽然，欧阳子夜心中一个念头掠过，他的眼睛瞪大，猛地转头看向已经被击飞的秦阳——然而，不论他怎么看，都无法从秦阳身上感受到任何生气。
"不……不可能。" 欧阳子夜低声喃喃，内心一阵发冷。
秦阳已经倒地不起，面色苍白，仿佛根本没有生气，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异常死寂。他知道，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看错，而是一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感知错乱。
“你看到的……不是真实的。” 黑衣男子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却充满了嘲讽，“你错得很离谱。”
欧阳子夜的心脏猛然一沉，他恍若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你操控了我的感知？”
“当然，”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你一直都在犯错，但直到此刻，你才明白。你觉得你已经突破了困境，觉得自己正在和我一较高下，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制造的错觉。”
欧阳子夜一阵冷汗，他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强行尝试重新定神，可是每当他试图聚焦，那些混乱的画面就会再次在脑海中泛起，完全无法稳定。
“你不是我真正的敌人，” 黑衣男子继续说道，“你以为这些人围绕你是为了你？你只不过是一个被摆弄的棋子罢了。你活了这么久，究竟是谁在背后操作，你居然还一无所知。”
欧阳子夜的心跳开始加速，意识逐渐回归清明。他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无力和迷茫。明明自己强大到足以击败对手，明明他曾经经历过无数生死关头，但此刻，面对这一切，却依旧无从下手。
“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欧阳子夜艰难地开口，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突然间，他几乎能想象到那股莫名的压力来源。他不禁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更大局面的前奏，自己不过是这场棋局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子。
“你想明了？”黑衣男子淡然一笑，“不过，明白了又如何，你依然逃不出我的掌控。那个人的死，和你无关。”
欧阳子夜的心脏突然一痛，那种痛楚仿佛让他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断裂。他猛然一抬头，看着倒地不起的秦阳。刚才那一刻，他几乎能听到秦阳冲向黑衣男子时的坚定声音，眼中闪烁的信念，他的全力一搏。
但现在，秦阳只不过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尸体。
“那人活着时对你有什么好处吗？”黑衣男子不屑地挑了挑眉，“你有多少同伴，也不过是可以牺牲的棋子罢了。你竟然被这么些小小的情感牵绊，真是可笑。”
“你……”欧阳子夜咬牙切齿，愤怒几乎让他的眼睛都充血。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局面依然无法轻易突破，他的脑海一片混乱，仿佛完全陷入了黑衣男子所设的迷局中。
黑衣男子见欧阳子夜怒火中烧，心情似乎愈发愉悦，“愤怒、无力、迷茫——你一生为这三者所困，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你不过是我一手布下的棋局中的一颗小小棋子？”
欧阳子夜默默地咬紧了牙关，心中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烧。但与此同时，他也明白，这场较量，远比他预想的复杂与危险。如果想要脱离眼前的困境，他必须先突破这层幻象的束缚。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