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鎏金扳指上,地面星图突然延伸出新的纹路,直指汴河畔某座挂着"艺冠群芳"匾额的三层小楼。

"陛下,截到飞鸽传书。"唐伯虎气喘吁吁跑来,手里竹筒的火漆印着双鸾衔花纹,"信上说......说李师师姑娘今晚要在金明池献艺......"

武大郎突然用磁链击碎墙角的磁雾发生器,爆开的零件在空中组成汴梁钱庄分布图。

他染血的指尖点在最大那个磁石标记上,那里正是拒绝见客的赞助商王大官人别院。

月光在青石板路上碎成银屑,武大郎的鹿皮靴碾过汴河畔的露水。

他故意将鎏金扳指在磁石匣子上磕出脆响,曹记当铺屋檐下的铜铃忽然叮当作声——十二枚铃铛竟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千里目》星图。

"王大官人请看。"武大郎指尖轻弹,磁雾中浮起三寸见方的微型水车,"若是将磁纹嵌入《清明上河图》的漕运场景......"水车突然分解成数百铁蒺藜,在雾中重组成会动的汴梁城门。

绸缎商的手指刚触到磁雾,袖口金线突然绷直成琴弦。

林冲的枪尖恰到好处挑起茶盏,泼出的水幕映出旋转的《百鸟朝凤图》残卷——那只被鲁智深抠掉眼睛的凤凰,正用喙部啄食空中飘落的磁粉。

"妙啊!"茶盐商贾的翡翠扳指磕在案几上,"若是将此技法用于市舶司的货品图录......"他的话音被破窗而入的铜锣声斩断。

七个画匠抬着蒙红布的匾额闯进来,最前面那人掀开红布时,磁石地砖突然滋滋冒出黑烟。

匾额上嵌满会蠕动的春宫磁画,武松的朴刀刚要出鞘,那些淫秽图案突然化作米芾的印章。"武大帅所谓创新,就是教唆学徒画这等污秽之物?"领头画匠撕开外袍,露出满身刺青竟是工部匠籍纹样。

赞助商们像受惊的磁粉蜘蛛般挤向门口。

武大郎突然甩出磁链缠住房梁,整间屋子顿时倒转过来,那些下坠的茶具在半空凝成《武经总要》里的守城器械图。"诸公难道看不出这是米芾的离间计?"他靴底踏碎的瓷片,正巧拼出西夏使团通关文牒的暗记。

当鲁智深扛着三麻袋磁石闯进来时,茶盐商贾的瞳孔突然放大——麻袋里漏出的琉璃瓦残片,正与他收藏的西夏贡品严丝合缝。"某家可以暂借三千贯。"他解下玉带扣按在旋转的城门模型上,"但要分三成市舶司的磁画收益。"

子时的梆子声混着漕船号子飘进窗棂。

武大郎正要接过契书,窗外忽然射进支响箭,钉在墙上的契书瞬间被磁粉腐蚀成灰。

唐伯虎追出去只捡回半片金箔,上面黏着的凤凰羽毛还带着李师师常用的沉水香。

"大哥!"林冲的枪尖挑着个抽搐的侏儒,"这人在库房偷换我们的磁石。"侏儒耳后的刺青随呼吸起伏,竟是用磁粉刺的西夏文字。

武大郎用扳指划过那些凸起,地上突然投影出金明池的立体舆图——池底某处正闪烁着与鎏金扳指相同的星纹。

寅时的露水打湿了武大郎的睫毛。

他蹲在融化的《汴河漕运图》前,忽然发现李师师昨日留下的焦尾琴谱里,某个音符的标记竟与金明池底的星纹完全吻合。

染血的磁粉在掌心凝成会游动的小鱼,鱼眼位置正是教坊司的方位。

汴河突然掀起丈许高的浪头,鲁智深从水里钻出来时,手里攥着半截刻满磁纹的青铜钥匙:"洒家顺着磁雾追踪,发现水鬼们在打捞这个。"钥匙齿痕与武大郎扳指内侧的凹槽完美契合,却缺了最关键的三道纹路。

武大郎的指尖抚过唐伯虎机甲图上的缺口,忽然想起李师师上月表演时,发髻上那支会随琴声转动的磁石步摇。

染血的《机械图谱》碎片在磁雾中飘动,隐约组成了教坊司特有的鸾凤和鸣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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