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澜指尖拂过灵泉空间里浮现的狼首图腾,忽然将浸着雪莲的银簪插入沙盘。
黄沙腾起化作漫天星辰,某个刻着心宿二的位置正隐隐泛红。"该给赵掌柜送年终礼了。"她笑着将备好的酸梅汤推过去,"就用那坛泡过鸠羽的雪里蕻如何?"
(结尾铺垫)
元宵节那夜,朱雀街的灯火映红了半边天。
苏云澜站在缀满玄冰流苏的星宿灯下,看着灵泉空间里的沙盘与真实星象完全重合。
萧煜寒解下染着塞外风霜的大氅披在她肩头时,她正望着某颗突然偏离轨道的星辰皱眉。
"二十一弟说你在找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个刻着心宿纹路的玉匣,开启时涌出的雪莲香惊散了檐角积雪,"喀什葛尔百年一现的苦杏王核。"
苏云澜的指尖刚触到玉匣边缘,七十二盏星宿灯突然同时大亮。
灵泉空间里的药典无风自动,泛黄的残页间缓缓浮出枚狼首形状的烙印,与萧煜寒掌心那道陈年箭伤完美重合。
檐下冰凌突然断裂的脆响中,她看着对方眸中映出的璀璨星河,突然想起那坛即将启封的、刻着"心月狐"标记的陈年雪酿。
七十二盏星宿灯在元宵夜风里摇晃,苏云澜掌心的玉匣突然发烫。
灵泉空间漾起涟漪,药典残页上的狼首烙印竟与萧煜寒掌纹严丝合缝。
檐角积雪簌簌坠落,在青石板上碎成细钻般的光点。
"那年北疆雪暴,我率二十轻骑被困狼山。"萧煜寒忽然握住她悬在玉匣上的手,剑茧摩挲着虎口处的金针疤痕,"敌军的毒箭穿透重甲时,我闻到雪莲混着血的味道——就像此刻。"
苏云澜指尖微颤,灵泉水自发凝成冰晶裹住两人交握的手。
青铜浑天仪突然咔嗒转动,二十八星宿对应的琉璃灯次第亮起,将天井照得如同白昼。
她看见对方玄色衣襟下隐约露出半枚狼首刺青,正是灵泉沙盘上反复出现的图腾。
"四哥四嫂!"萧二十一少爷的喊声撞碎满院星光。
少年抱着鎏金食盒从回廊奔来,盒盖缝隙里渗出雪里蕻特有的酸香,"钱大爷带着街坊送灯笼来了!"
苏云澜刚要转身,忽觉腕间一紧。
萧煜寒左手解下玄铁剑鞘,寒光凛冽的剑身上竟用灵泉水凝着客栈全貌。
三层飞檐缀满玄冰流苏,七十二道金线化作茶马古道蜿蜒至塞外,剑柄处的心宿二纹路正泛着赤色光芒。
"这客栈本该是囚笼。"他剑尖轻点,灵泉水幻化的客栈突然绽开万千冰莲,"你却把它变成能护住所有人的堡垒。"冰莲落在苏云澜鬓间时,化作二十八枚星宿形状的玉簪,檐下风铃突然齐鸣如编钟。
前院爆发的欢呼声浪里,萧煜寒的声音混着雪松气息落在她耳畔:"我愿做你永远的盾,不知苏掌柜可缺个镇店之宝?"
苏云澜袖中银针突然凌空飞旋,在两人周身织就星宿图谱。
当第一根针落在"心月狐"方位时,她终于看清剑身倒影里自己泛红的眼尾:"萧将军可知,镇店之宝需用百年雪酿浇铸?"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陶瓮启封的闷响。
十八坛贴着星宿标记的雪酿同时喷涌,酒香裹着灵泉水的清冽漫过朱雀街。
萧二十一少爷蹬着梯子将鎏金牌匾挂上正门时,钱大爷颤巍巍捧来的酸菜坛突然裂开,坛底赫然藏着半幅茶马古道地图。
"苏丫头啊。"老人用烟杆敲着地图上某处朱砂标记,"老朽年轻时走过这条路,见过长在云里的茶树。"他故意提高嗓音,浑浊眼睛却瞟着墙角的波斯商人,"听说今年斗茶大会的彩头,是半斤昆仑雾尖。"
苏云澜捻着沾酒香的指尖猛然收紧。
灵泉空间里的药典哗啦翻动,停在绘着云雾茶山的残页。
当萧煜寒将温好的雪酿递到她唇边时,琉璃灯影恰好映出他衣襟内狼首刺青的全貌——与茶马古道某个关隘的图腾分毫不差。
"明日该晒腌菜了。"她仰头饮尽杯中酒,望着东南方突然亮起的星辰轻笑,"听说喀什葛尔的雪,能腌出透光的梅子。"
萧煜寒剑穗上的玄冰流苏无风自动,在青石板投下蜿蜒如茶道的影。
当更夫敲响三更梆子时,苏云澜正用银簪蘸着灵泉水,在茶马古道地图上勾出新月状的标记。
药典无风自动,泛黄纸页间浮出片带着霜纹的茶叶,恰恰落在她白日收起的苦杏王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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