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回答，孔昭意也明白这几个人手上也没少沾血。
“好，第二个问题。你们的实验室之前是不是在物流园地下？”
那几个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是……”
最开始被挑开白大褂的那个人，见孔昭意问的问题都不涉及项目机密，稍微镇定了些许，开始试探着补充回答。
“最……最开始是在物流园地下的。但是后来军方在那边驻扎。我们的补给车进不去了，所以就全都撤出去了。”
孔昭意给了那人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问。
“那现在实验室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下那几个人都犹豫着不敢说了。
实验室方位是保密的，说了的人都会被秘密处理掉，但是他们现在就算不说也是凶多吉少。
最终，还是有人咬咬牙，说出了具体方位。
“上面的领导从官方那边的人得到消息之后，我们整个实验室就从物流园撤出，搬到了这座野山另一面山脚下的隐蔽山庄里。”
“那个山庄是成科老板的个人私产，被他拿出来当做实验室落脚地的。”
孔昭意很满意这些人的识相，问到了实验室的位置，他们也就没什么用了。
那个被挑破白大褂的人看出孔昭意的意图，连忙举手。
“你光知道位置是进不了实验室的！你别杀我，这些人里我的权限是最高的，我可以带你进去！”
孔昭意思索几秒，觉得这个最识相的可以留下。
她是打算去那个实验室一趟的，不仅仅是为了长生要找那个什么约翰报仇。
按照秃头的说法，他们这个组织借着成科生物的掩护，在国内不止一处设立了实验室。
他们手里关于异能和异化动植物的资料应该不少。
两世为人，她心中有太多关于异能、关于异化生物的疑问了。
为了拿到那些资料，孔昭意就不能随便把那个地方炸掉，留下这个最识相的，正好能借着他的身份进入实验室。
于是，孔昭意反手拿了一针镇静剂，推进那人体内。
依旧是安置在关押过陈自强的全封闭能隔音的箱子里，收进空间。
至于其他人，自然和那条丑陋的杂交毒蛇一起，被康乐的火系异能烧了个干净。
雄鹿也十分有眼色地催动自己的土系异能将地上的灰烬残渣埋起来。
整个山坳干净得仿佛从未发生过那些战斗。
长生倚在雄鹿身边，眼睛却一直盯着秃头刚刚待过的地方。
表情麻木又空洞，眼底隐隐有红光浮动。
孔昭意明白，长生还是很介意那个实验室的存在。
从前在实验室的日子，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有一瞬间，孔昭意觉得长生又变回了上一世刚捡到她的时候，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孔昭意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双眼睛的时候，还以为青天白日的，在山里撞鬼了。
漆黑的眼仁儿，只是盯着你，就让人觉得浑身冰凉。
所以一开始孔昭意只想离这个小姑娘远远的。但是长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默默跟在她周围。
她跟的时间长了，对长生有些了解过后，更觉得这小姑娘整个人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肉体的生命力量很顽强，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很多，但她自己却好像很讨厌这个天赋一样。
甚至为了向孔昭意证明她很有用，毫不犹豫地吃下有剧毒的虫子。
后来长生也亲口说过，她讨厌自己的能力。
如果不是伤口愈合得更快，她或许就不会被卖进实验室里，变成一个只有编号的实验体。
收好长刀，孔昭意蹲在长生身边，摸了摸长生的脸蛋。
白白嫩嫩的，这一世，她和妈妈把长生养得很好。
“走吧，我们去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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