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义诊团上了刺猬山,周围村民也跟着凑热闹,闲着的妇女老人领着孩子也一路跟着,队伍还无心插柳的渐渐庞大起来,颇有气势。
“这刺猬山海拔其实不高,只不过因为靠着这边的裂谷,显得很高。”镇长介绍道。
“哦~这就是杨家沟的沟吧?”京医附三院副院长,本次带队队长岳教授开玩笑。
“对,还真是!”镇长拍了下大腿,“以前地质学家来考察过,说这里是地震带,这裂谷是地壳运动产生的,我们不懂,自古以来都还以为是大河冲的。”
众人隔着一米高的栏杆往下望去,黄土岩壁沟沟壑壑,大石少碎石多,河流湍急。真像是河水经年累月冲出来的一道沟。
“那地震过吗?”
“自打我爷爷那会儿,就没震过!”杨家沟的村书记已经年过半百,是在场人中最年长的一位,他幽默回应道。
“以前人们不懂保护环境,挖土盖房子、建砖厂,这沟才越来越大。要不是乱挖,没这么宽,窄窄的。”镇长接着解释。
“既然是地震带,大家还是应该防患于未然,想想那年大地震,多惨。”廖教授不放心地嘱托道。
听了这番话,大家纷纷“是啊”“是啊”地应和着,说话间,就来到了杏树林。
黄澄澄的杏子足有核桃大,结得密密麻麻,多到郁郁葱葱的绿叶藏都藏不住,诱人的橙黄色从缝隙间探出头来,一派丰收之景。
大自然,永远是我们内心向往的最纯净的地方。
虽然这里并不富裕,可确有城里永远不可能创造的美好。
那黄绿相间的天然色彩,就算最厉害的大师,也画不出它的神韵。
此情此景之下,谁还矜持?一个赛一个踊跃地爬高登低采摘起来。
一开始大家还算集中,慢慢进入到林子更深处后,就都分散开来了。
江璟灏自然一路假模假式尾随凌桑,而凌桑为了避开他,边摘边不断向林子外躲闪,还没摘几个,人已经回到了大路上。
路上站了一些围观的村民,以为他们不会摘,还热心地指导他们该往哪里去,摘到的杏子才更甜。
凌桑尴尬笑笑,表示自己摘的这些足够了,天气热,想在路边歇会儿。
“你热啊?”江璟灏殷勤地嘘寒问暖,“我给你买瓶冰水去,哪里有卖水的?”
他冲人群喊道。
“得下山回村去呀,山上哪里会有。”村民们乐不可支地回应,拿他当笑话。
凌桑倒不是怕他丢脸,只是怕聊嗨了以后让大家感觉出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氛围,见状黑了脸:“哪哪都显了你?这么烦人呢!”
说完走到路对面,远离江璟灏的纠缠,靠在栏杆上吹风。
背后不足二十公分就是那条沟,气流在沟壑间盘旋吹动着,特别凉爽,好不惬意。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小孩追逐打闹着从凌桑身边路过,可能因为当了妈,会下意识操心小孩的安全,每当有小孩掠过时候,她都想伸胳膊拦一下,生怕他们太靠近栏杆。
她忘记了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谁不比她更对地形熟门熟路?
又一个小孩闹着叫着为了不被同伴追上疯狂跑来,眼看就冲到栏杆上了!这样的冲击力,栏杆不一定支撑得住吧?
在凌桑眼里,这栏杆并非5A景区那种石头和混凝土搭建的安全系数很高的防护墙,只是为了上下山通行方便搭建的路障,没有安全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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