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看到我文没有？但看来，郑馨是看见的，并在意了。
艾书在任区长时，郑馨也是机关单位的副局长，是机关的20多岁的最年轻的女领导干部。她个子比一般女性略高一些，亭亭玉立，出落大方，性格开朗，有人问她要找什么样的对象时，她毫不掩饰地说：“要找一个文化比我好的，职务比我高的，年龄比我大的，本事比我强的。”后来有人说：“你看这些职务比你高的男生，哪个不是有家室的？”她又加了一条：“婚否不限。”人们只怪县委领导二十三、四岁提她副局长，害了她了，高不从低不就。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是谁，只有她知道。
一天，她打电话到树前找到艾书：“区长哥，我明天三十大寿，希望你来和我过生日。两桌人。”艾书说：“铁厂有事，走不开。祝你生日快乐。”她父亲退休后，做起了硫磺生意，她要艾书关照。艾书说，我们的价格是集体研究定的，利润空间给中间商，先款后货，原则不变。”她先后替父亲提了几次货。
艾书从区长岗位上被搞下台，自己担心被不明真相的人所误解，怕见熟人，市委要他担任硫磺开发公司总经理，他只想搞开发，不愿抓营销。一天局办公室吉丽主任对艾书说：“你办公室里有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找你有事，已来多时了。”艾书说：“我远看见的。”
郑馨正在翻看艾书写的《硫磺产业的前景》。艾书轻脚轻手进门，坐在他她后沙发上。她猛然侧身：“吓我一跳，你有轻功？”接着说：“我等你半天了，你避而不见我，我是洪水猛兽吗？”
艾书连陪不是。郑馨说：“你这个资料国际国内市场都写了，神通广大哩！”
艾书说：“我是国家硫酸协会会员，这些信息都是会刊上披露的。”
郑馨接着说：“如果你答应，我就要求调来硫磺公司，当你的副总，你坐镇主内抓生产，我主外，抓营销，这不是珠联璧合，好干一番事业吗？”
艾书说：“塘小了，载不住你大鱼。好好的又无风险的局长放着不当，别开大玩笑了。”
郑馨：“四平八稳的有什么意思？我就想找个有开拓精神的配合，轰轰烈烈的干翻事业，才有意思。”
艾书口是心非的答应：“向组织反映。”
之后，她三天两头的打电话给艾书，问组织上怎么说，艾书敷衍塞责，应付而已。
郑馨找到艾书的上级局局长。局长打电话要艾书去家里玩。艾书应约而往。郑馨早已等候。聊了一会，局长说：“三缺一，艾局来了正对头，玩几牌。”
打5角钱一张牌，数完50张牌为“一锅儿”。打了头一锅儿，不到11点，说再玩一锅儿。这一锅儿，大牌少，数完也凌晨一点了。艾书说：“不打了，晚了，明天要上班。”郑馨说：“不打可以。”向着艾书：“但局长哥，你要送我回家。”艾书说晚了，那我约上两个人再送你回家。她说：“不行，就只要你一个人送，不送就继续玩下去。”
这牌只好打到天亮。艾书输了21元钱。郑馨把赢钱丢在艾书面前：“要拿多拿点！”说完扬长而去。
以后，听说她下海，给一个大老板当助理去了。这次是十年后重见的面。艾书被触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艾书深深陷入沉思：难道是我那篇文章害了人家一辈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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