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腰侧旧疤再次被插开,刀口距离肾部只有丝毫之厘,已经大出血且感染,若再深一寸,恐怕就要…毙命。”
陆瑶人一晃,就要往下倒,周丙申扶住她,面部肌理微微抽搐。
陆瑶嘴唇蠕动两下,白着脸问:“旧疤?能救好他吗?”
瘫坐在椅子上的温灵烟,双眼通红地抬眸,死死看着医生。
医生穿着手术服,额头、背脊全都渗出了湿淋淋的汗。
如果没有旧伤,他可以保证还太子爷无恙,可是那块地方,本就因伤过而更加脆弱。
况且,病人不是在被伤后的第一时间寻求救治,而是自行撑着羸弱的身体,坚持了一个多小时。
医生不能说丧气话,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能点点头:“我们会尽量。”
手术室的灯一直从晚上,亮到隔日两三点。
这期间,陆瑶和周丙申一直候在外面,陆瑶嗓子都哭哑了,周丙申默默抱着她,没说过一句话。
温灵烟睁开肿胀的眼皮,松开手的指甲全断了。
她看着周丙申,忽然问:“周叔叔,你知道周培现在被关哪儿了吗?”
周丙申面容疲倦,捏了捏山根,明显不想提这个人。
吞咽一下干涩的喉咙,才道:
“两个小时前,市警察局那边通知我,周培已经被扣押关进监狱,他犯下的那些畜牲事,已经立案。”
温灵烟点点头,纤弱的身子站起来。
周丙申眼神一凝,“你去哪儿?”
温灵烟:“我去上个厕所。”
周丙申放下心,对她摆摆手,“去吧。”
一路穿过幽深的廊道,她走到电梯处,摁下一楼,径直出了医院大门。
在保安亭值班的大爷,眼熟她,尤其是凌晨要出门的漂亮姑娘。
大爷免不了提醒:“姑娘,怎么这个时候一个人出去,你那个高富帅老公呢?”
温灵烟一愣,脚步顿住。
她看向大爷:“您认识我?”
大爷乐呵呵地笑:“一个多月前,您不是还带着一条金毛狗来着,当时您还跟另一个男人上了车。”
温灵烟表情有些微妙:“大爷,那是宠物医院,不是这。”
大爷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颔首:“是呢,多亏了您那儿高富帅老公,我才能到这儿上班。”
周氏医院的保安工资,可比那儿高了一倍!
见温灵烟很疑惑,大爷多说了一嘴:“当时您和其他男人上车,就是我告诉您老公的。”
温灵烟:“……”
大爷以为她又像上次那样,苦口婆心道:“姑娘啊,别嫌我啰嗦,自家老公这么死心塌地,您怎么闹也不能跟别人跑了啊,现在这世道,像你老公这么又钱又帅又疼你的,可不多见。”
温灵烟想起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的男人,面色又添一抹惨白。
……
市警察局。
一位警察问:“女士,你是来探监谁的?”
温灵烟签下姓名登记册,声音无波无澜:“周培。”
警察手上动作微滞,不禁又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是他…”
温灵烟:“我是周屹南前妻,周培伤了我前夫,我想看看案发现场记录。”
警察视线扫过她还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招来另一个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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