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他将我从怀里放下来,婢女们要搀扶我进去,我看着那一张张模糊不清的面孔,反手捉住萧瑾疏的胳膊。
“你又要把我交出去了吗?”
我有点口齿不清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求你了,你那么聪明,总有别的法子对付他,他会打我的……”
萧瑾疏忽然把我拥进怀里,用力抱紧我,沙哑嗓音落在我头顶。
“不怕,往后只有你打他的份。”
可那种重回囚笼的恐慌在我心头无限放大,我死死咬住唇,不要自己出声。
他摆手示意婢女们都退下去,随即亲吻我额头。
“想哭就哭出来,月儿委屈了。”
我以往就连掉眼泪都拼命压制着。
因为我知道我哭,除了失态,不会有人心疼我。
得这句话,我终于毫不体面的哭出声,像孩子告状一样,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出来。
“他拿铁链锁我,像畜生一样栓着,他还给我下药,强迫我怀孩子,小产好疼啊,肚子好疼……”
我其实很怕疼的。
说到后来我泣不成声。
“太子殿下,求求你,别把我送到他身边去,我给你侍寝,你给我条活路,求求你。”
萧瑾疏双臂牢牢锢着我身子。
他好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最后只哑声说:“都过去了,我不是太子了。”
我在他怀里渐渐安定下来,始终捉着他腰封不肯放手。
生怕一撒手,他就把我给丢了。
他抱我到汤池边,哄道:“乖,先沐浴。”
可婢女们一来,我便开始草木皆兵,像个炸开的刺猬,又哭又闹的不让人靠近我。
萧瑾疏无奈只能让她们都出去,解开束袖,抡起衣袖,露出一节手臂。
“行,我亲自来伺候你。”
我站不稳,他一手扶着我,一手来剥我的衣服。
我死死按住衣襟口,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伺候你沐浴,”萧瑾疏说,“放松,不碰你。”
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听着他安抚的语气,心中仍然不肯松懈。
萧瑾疏耐着性子说:“我们是夫妻。”
“夫妻?”
我什么时候嫁过人了?
萧瑾疏说:“你好好想想,册封礼那天,我牵了你的手敬告天地的。”
仔细一想,是有这么回事。
对啊,我嫁给他了,那他要脱我衣服,我有什么理由阻拦。
我松开手,一件件衣袍落在我脚踝边。
到最后只剩一件蔽体的肚兜,他的手在我身后系带上停顿良久,仿佛在犹豫什么,又下不了决心,最后自言自语道:“这个就不必脱了。”
然后他扶着我,让我下水,我身子一点点的,慢慢没入温热水中。
汤池浅,我坐在里头,水线刚好没过我的胸。
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我越来越犯困,后脑勺往琉璃壁一贴,眼皮就开始挂下来。
他手忙脚乱的伺候我洗澡,把花瓣洒我身边来。
我凶巴巴呵斥他:“手劲轻点,别把我皮搓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意思是让我给你搓澡?”
我说:“不会干?”
他腮帮子一紧。
“试试。”
不过不得不说,他干啥活都细致,手劲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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