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
我的骨肉,现在也在我身边,踏踏实实的在我怀里。
但当日一直到夜里,我都没有奶水。
溯儿哇哇哭了许久,闹得外头有些士兵不满,还去向秦元泽提议,往后能不能不再往军营里捡孩子。
莲心抱了许久,后半夜她困得不行,跪坐在床上一直哄,声音越来越乏,最后趴睡在我床上。
我轻轻的给莲心盖上斗篷。
溯儿再次哼唧的时候,我赶紧起了身自己抱他,免得他再吵到莲心。
莲心太累了,总该让她歇会儿。
我坐在榻上抱着孩子,小声哄着,秦元泽掀开幕帘进来:“我来抱。”
可是孩子太小,他抱过去有些战战兢兢的,颇有几分兵临城下的紧张。
“你睡,”他对我说,“好好睡一觉,养好身子要紧。”
溯儿也是闹人,只要抱在怀里,他就不哼唧,安安静静的睡。
一企图把他放下,立马受惊了似的,哇哇嚎啕大哭。
秦元泽最后干脆不放下了。
而我再度醒来,胸前涨得生疼,我先是茫然,再出自本能的意识到,孩子终于有口粮了。
帐篷里,秦元泽正哈欠连天的把孩子转交到莲心手里。
孩子撅着个小嘴,好似在找什么。
我赶紧让莲心把孩子抱被窝里来喂奶,秦元泽识趣的走出去。
莲心看到溯儿能吃上,又红了眼眶。
“昨日快把我急死了,想着孩子没得吃该怎么办,他这么小又能吃什么,方才还想跟将军说,能不能找奶娘来,又怕人多了,把事儿传出去。”
我笑说:“怕什么。”
……
那算得上我肉体承受痛苦最重的一日,也是我长大以后,最欢喜的一日。
我不去想溯儿身份暴露之后,该如何。
我满心满眼,沉浸在我诞育新生命的喜悦之中。
我居然生了个人。
千百年来,繁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当自己经历了,竟然是这样的不可思议,感慨万千。
萧瑾疏困倦道:“竟然为了让我放手,你来场假月事,南书月你可真行。”
完了,又翻起旧账。
我理直气壮的说:“我从始至终就没说自己来了月事,是杏儿看到我裙袍上有血,便去禀报给了你。”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我不认。
谁规定我不能受点伤,不能让裙袍沾点血了?
我何时主动说过一次,我来月事了,我没怀上孩子?
他自己那么想罢了,我拦不住。
萧瑾疏呵了声:“嘴挺硬。”
“不硬,”我硬着头皮说,“软的。”
寝殿中寂静了半晌。
他轻嗤:“是吗?”
我不吭声了。
他撑起被褥欺身而上,压着我身子,指腹轻柔慢捻的揉我唇瓣。
我屏息等待接下来的事。
他捻了会儿后,气息慢慢逼近,沙哑嗓音里透着压抑的躁动。
“果真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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