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胸口烽燧图腾烧得滋滋作响,我掌心的传国玉玺碎片突然泛起温热。
量子目镜捕捉到炊烟异象的刹那,西北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铃震颤——是三天前我埋在杏花村的辟邪符。
"操!"我甩开老家伙的白须,半凝固的铜钱金水在靴底拉出焦痕,"甄宏图!
你带飞熊卫先往东南布置天罡阵,我要去杏花村捞人!"
青铜剑斩断最后一缕魔气时,甄宏图剑柄北斗七星已然赤红如血:"魔气正在改写空间规则,这时候分兵......"
"三十七个活人被困在《杏花村图》的尸毒幻境里,每朵杏花都是定时炸弹。"我抖开袖中《东京梦华录》残页,北宋街巷图与量子目镜的定位坐标开始重叠,"还记得靖康元年我们被困清明上河图那次?"
甄宏图的脸色突然变得比魔气还黑,北斗七星剑当空劈开传送裂缝:"带够朱砂符。
要是再被画中仕女追着要胭脂钱,老子就把你的轮回者编号刻在茅山祖师牌位上!"
三张缩地符燃尽的瞬间,我已经闻到了腐烂的杏花香。
本该春光明媚的村口歪着半截界碑,墨色苔藓正顺着"牧童遥指"的诗句往上爬。
十几个村民机械地舀着井水,每桶打上来都是粘稠的黑浆。
"林仙师!"拄着枣木拐的老李正从祠堂冲出,脸上尸斑正在褪色与蔓延间反复拉锯,"今晨卯时祭祖后,村西王寡妇突然开始用甲骨文唱黄梅调......"
我甩出五枚开元通宝钉住祠堂五方,铜钱入土的瞬间突然熔成赤金锁链。
量子目镜显示地脉深处有团朱书玉璋形状的魔气,正在复刻我三天前净化水源用的《禹贡九鼎图》。
"所有人闭眼!"我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赑屃纹,玄色龟甲虚影笼罩全村的刹那,那些舀水的村民突然齐刷刷扭头——他们的瞳孔已经变成燃烧的甲骨文。
甄宏图的传讯符就在这时烧穿结界:"飞熊卫在东南三十里发现殷墟祭坛!
魔气在用人牲血......"话音未落,祠堂房梁突然垂下无数白须,和要塞里老家伙的气息如出一辙。
"操他姥姥的声东击西!"我捏碎腰间玉佩,项羽的虎头盘龙戟虚影横扫而过,斩断的白须落地变成扭曲的青铜爵。
被附身的村民突然发出编钟般的狞笑,井水黑浆凝聚成饕餮魔群。
量子目镜疯狂报警,显示魔气正在同步复制我的召唤术。
当第三个项羽虚影被黑浆腐蚀成兵马俑残片时,我不得不祭出压箱底的《武经总要》残卷。
"鹏举兄,该你镇场子了!"我反手拍碎岳母刺字砚,精忠报国四个血字化作赤龙冲霄而起。
银甲将军的虚影踏碎祠堂屋顶时,正在魔化的《杏花村图》突然剧烈震颤。
岳飞手中沥泉枪点在地脉七寸:"此地魔气暗合八门金锁阵,毛兄可否借十二时辰天干一用?"
"早给你备着!"我甩出二十四道时辰符,看着它们在空中组成浑天仪阵图。
量子目镜突然捕捉到魔气核心的异常波动——那团朱书玉璋纹样里,竟藏着一丝传国玉玺的气息。
岳飞枪尖挑破坤位阵眼的瞬间,整个村庄地动山摇。
井口喷出的不再是黑浆,而是裹着杏花的清泉。
村民们脸上的尸斑如潮水退去,老里正的枣木拐突然生根发芽,眨眼长成镇魂桃木。
"得让老甄看看什么叫专业净化。"我得意地甩着半块玉玺,突然发现量子目镜边缘有团魔气正在重组。
那东西没有攻击,反而幻化成《东京梦华录》里州桥夜市的模样——正是我穿越到北宋时摆过卦摊的位置。
祠堂地面残留的铜钱金水突然聚成箭头,指向东南三十里。
我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想起刚才甄宏图被切断的传讯——那根本不是魔气干扰,而是有人篡改了传讯符的阴阳爻!
"鹏举兄,帮我盯紧地脉。"我摸出三根问天香插在桃木根须处,"这村子底下还藏着......"
话音未落,正在净化的井口突然传来编钟闷响。
本该消散的魔气重新凝聚,这次竟显现出与我七分相似的轮廓。
它手中虚握的传国玉玺完整无缺,玉璋纹样正缓缓变成《清明上河图》的虹桥。
远在东南三十里的殷墟祭坛突然传来龙吟,与我手中的玉玺碎片产生共鸣。
量子目镜在这瞬间闪过破碎画面:燃烧的《杏花村图》残卷里,某朵杏花的花蕊赫然是传国玉玺缺失的角......量子目镜突然爆出刺目红光,我后颈汗毛倒竖的刹那,整片杏林突然坍缩成墨色旋涡。
岳飞横枪扫出的浩然正气被魔气生生拧成麻花,那些刚抽芽的桃树枝在距离我咽喉三寸处僵住,树皮上浮现出与我掌纹完全相同的脉络。
"林兄当心!"岳飞枪尖挑飞三枚青铜箭簇,箭尾缠着的竟是茅山特制降魔绳,"魔气在复刻你的因果线!"
我反手将玉玺碎片按进桃木根须,地面顿时浮起《河图洛书》的虚影。
那些试图缠绕我脚踝的甲骨文魔气突然发出尖锐啸叫,却在即将触碰到《武经总要》残卷时骤然转向——它们裹挟着破碎的杏花瓣,在东南天际凝成十二面编钟。
"雕虫小技。"我冷笑掐诀,二十四道时辰符化作金乌虚影撞向编钟阵。
青铜锈迹剥落的瞬间,量子目镜突然捕捉到魔气中熟悉的轮回者编号——那分明是三天前被我斩杀的血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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