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鸿门宴，没想到席上段皇后对崔臻的态度还算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谄媚。
段皇后的态度一定是安禄山授意过的，安禄山对月泉淮居然是拉拢的意思么？
崔臻摸了摸下巴。
席间吃饱喝足，晚上回来，月泉淮与崔臻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今日如何？”
话音刚落，这默契得让崔臻噗嗤一声笑了。
月泉淮脸上亦有笑意。
他道：“你先说。”
崔臻点点头，说道：“今日那段皇后连同席上其他女眷对我都颇为追捧，我还以为会受一番刁难，没想到却是如此。安禄山可是想拉拢你？”
月泉淮颔首：“他确有此意。今日我去时，他还喊上了他的几个儿子，让我瞧瞧他们习武的天赋。”
崔臻双眼弯弯：“那阿淮你以为如何？”
月泉淮嗤笑一声：“都是几个废物。”
这评价还真是毫不留情。
“比起史思明他儿子如何？”崔臻忍不住又问。
“不过是群空有蛮力的竖子罢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比之突厥人还不如。”月泉淮满脸的嫌弃。
崔臻又笑了。
“那你今天见到他其他部下了吗？”
“没有。”
月泉淮在床榻上坐下，几个新月卫打来热水，灌满浴桶后就退了下去。崔臻便自顾自更衣：“我要先洗。”
月泉淮挑了挑眉，同意了。
又说道：“不过，他接下来倒是邀请我去军营。”
崔臻刚把自己泡进浴桶里，猛然想起一件事。
记得副本逐虎驱狼里，老一boss就是靺鞨三骑将，好像是叫可蒙，阿独鹿……还有个谁来着？
忘了。
渤海国的大氏也是靺鞨人，月泉淮亦是靺鞨人，安禄山手下的这仨小boss会不会也是渤海国来的？
这么想着，她就问了。
月泉淮皱了皱眉，这俩名字他听都没听过。
“没想到你对北疆的这些部族知道的还挺清楚。”月泉淮笑了笑，“我们是粟末部，他们是黑水部。渤海国大氏起兵时确实是联合了其他靺鞨部落，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归顺。”
尤其是大钦茂如今模仿唐朝典章制度，重农重文，更是让原本不服的更不服了。
若非有个月泉淮渤海国压着，恐怕跑的人更多。
崔臻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月泉淮白日里都去到狼牙军营，与那些安禄山的得意部将切磋武艺。
第五天，月泉淮走时嘱咐道：“今日叶家商队启程，你正常带着人坐船离开。”
崔臻忍不住问：“你要干啥？”
月泉淮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生辰快到了，送你个生辰礼。”
崔臻有些发懵。
啊？
当天清晨，叶家商队的船顺着大运河一路向下。
崔臻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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