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宫逸徵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向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质问道:“花长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只有宫鸿羽才算是宫门之人,而我们便什么都不是了么?”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流商突然冷笑一声,嘲讽道:“哼,正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某些人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呢!”

听到这番话,月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甩衣袖,怒喝道:“你们简直太放肆了!竟敢如此目无尊长!”

宫凌角毫不退缩,继续回击道:“看来这些年我在外辛辛苦苦地奔波,不断往宗门后山送去各种物资,全都白白浪费了,敢情都喂了一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啊!”

宫逸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道:“月长老啊,你自己都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何颜面替他人求情?莫非你真当我们忘却了那画面中你包庇茗雾姬之事?”

月长老如梦初醒,这才忆起自己曾在画面中袒护茗雾姬。

宫流商一脸鄙夷,不屑地说道:“你们与这群卑劣小人费什么口舌?纯属浪费时间!”

宫凌角轻摇折扇,悠然道:“观世间万象,小人之态犹如跳梁小丑,虽自成一景,却着实令人作呕。”

宫凌角边说边将目光投向花、雪、月三位长老,警告道:“我奉劝诸位长老,莫要插手我们与宫鸿羽之事。”

花长老三人深知已无法放过宫鸿羽,遂将目光转向宫墨羽,齐声逼问道:“墨羽,鸿羽毕竟是你弟弟,你对此有何看法?”

雪长老附和道:“是啊,墨羽,你切莫忘记你父亲的临终嘱托。”

宫墨羽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我没有这样的弟弟!他可以不援助孤山派,但将我和夫人出宫门支援孤山派之事泄露给无锋起,我与他便再无兄弟情分。我不杀他,已是对父母的最大交代了!”

只见花长老面色阴沉地转过身去,口中愤愤道:“随你们吧,我不管这档子事了!”

雪长老凝视着花长老的背影,轻轻唤道:“老花……”然而,花长老并未回头,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难道我们真要因为区区一个宫鸿羽,就毁掉整个宫门不成?”

雪长老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宫门可以没有宫鸿羽,但绝不能失去宫凌角和宫逸徵啊。”言罢,他亦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一旁的月长老见花长老与雪长老都撒手不管,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

此时,宫凌角、宫逸徵以及宫流商眼见三位长老均已表态,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宫鸿羽和茗雾姬冲了过去。刹那间,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宫鸿羽与茗雾姬二人纵然身手不凡,但终究难以抵挡宫凌角、宫逸徵和宫流商三人的联手攻击。没过多久,他俩便渐感力不从心,最终双双倒地不起。

眼看着宫鸿羽已然气绝身亡,一直默不作声的宫墨羽突然开口道:“且慢,凌角、逸徵,将他的尸首交给我吧。至于那茗雾姬的尸身,任凭你们发落便是。”

宫凌角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时光荏苒,那日之事已过去了许久。

曾经的月长老,如今却落得个被废除武功、终生囚禁于月宫的下场,令人唏嘘不已。

而花长老与雪长老或,竟然毅然决然地辞去了长老之位,从此销声匿迹。

宫凌角、宫逸徵、宫墨羽以及宫流商这四人雷厉风行,迅速着手重整宫门事务。他们不辞辛劳,将宫鸿羽在位期间所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逐一梳理解决。

不仅如此,他们还积极联合其他门派,共同商议围剿无锋一事。众人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没过多久,原本嚣张跋扈的无锋便如丧家之犬般节节败退,最终溃不成军。

然而,就在宫鸿羽命丧黄泉之后,兰夫人便携着幼子宫子羽默默地离去了。

宫子羽眼睁睁地目睹了父亲惨死的一幕,心中起初充满了对宫门中人的愤恨与怨怼。

但经过兰夫人苦口婆心地劝导,他渐渐明白了是非对错,知晓父亲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尽管内心的伤痛难以抚平,但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执念,不再执着于此。只是,每当想起宫门中的那些人时,他的心情依旧复杂难言,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们。

于是,宫子羽选择跟随母亲一同离开,远离这个令他爱恨交织的地方,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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