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也简单,把发狂的曳子疏电晕之后再让人打开笼子帮他穿上。
好在这个时代的裤衩还没那么暴露。
整体来看,是一件白色柔软的长裤。
时亲总算不用刻意地去忽视那个尴尬的地方了。
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时亲都会在牢狱里,对着笼子梳理曳子疏杂乱的精神网。
有一些缠得太紧的地方她不敢轻举妄动,就先梳理比较简单的精神线。
这对她来说是耗神巨大的工作量。
不过她也只能这么干。
对她来说,无论是温离还是曳子疏,都有可能是她的任务目标。
在她不确定她到底要救谁之前,她得两个人都救。
现在,她必须保证曳子疏好好活着。
第一天,曳子疏嚎得没完没了,几次撞笼子。
最后发疯使出蛮力,又把裤子撕了。
时亲目光控制不住地自然下移。
怎么形容呢……
生机勃勃。
第二天,重新套上新裤子的曳子疏终于能从野兽般的嘶吼中吐出几句人言。
时亲听不太懂但很确定那些都是脏话。
他以为他现在所受的痛苦都是她造成的。
好像骂得挺难听的。
裤子又碎了。
时亲习惯地把值守的狱卒喊过来办事。
第三天,当所有精神网解开大半的时候,曳子疏终于安静了许多。
即便再疼,他也不会乱喊乱叫了,更不会去撕裤子。
他现在好像知道一点什么叫‘体面’了。
只可惜,还有一部分的网呈缠绕状态,三天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时亲没办法全部解开。
不过眼下的成果已经不错。
牢狱里,时亲放松下来,靠着台阶坐在地上休息。
这三天,她每日全神贯注地使用神魂,耗损巨大。
她现在随时都能晕倒,全凭一口气撑着。
在这件事上,D444帮不了她,只能她自己来。
忽然,她听到笼子的敲击声。
这几天,她已经习惯笼子的噪音了。
但这次的声音和之前不同。
三下清脆的敲击声,有韵律,且礼貌。
这显然是有意识的人才能做到的。
时亲非常惊喜:“你好点了吗?”
她还是很希望曳子疏能恢复理智的,这样的话,她可以问问他,‘曳子疏’到底是他的真名还是假名。
万一人家是崇拜典狱长温离大人后天改的名呢。
困在笼子里的曳子疏将头发拢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五官轮廓。
他的眼睛依旧是红色,好似被鲜血浸染的玉石,浓烈的色泽中掺杂着疯狂。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如雷,沉重凶悍。
或许是长时间嘶吼的原因,他的发声有些艰难嘶哑。
时亲太欣慰了。
“我叫时亲,是给你治疗的医生。”
男人皱了下眉:“医生?”
时亲拍了下脑袋,自己也是糊涂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立刻纠正:“我是精神系魔法师,也是大夫,过来救你的。”
男人打量着她,原本凶狠的目光瞬间被脆弱取代,红色的眼睛染上可怜的雾气:
“我好疼,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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