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迟早要过这一关。
不过相比从前受的苦来讲,打耳光已经算最轻的了。
时亲扬起手,还未落下,一支狼毫笔便飞掷而出,打在她的手腕上。
时亲疼得捂着手腕,不解地看向温离。
温离起身,走在她身前站定,目光微寒:“谁准你自己动手?”
时亲疑惑:“不是受罚吗?”
温离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腕上:“接受刑罚,是对规则的敬畏,若自罚了事,要刑罚官有何用。”
时亲听懂了。
犯错了不能自罚。
她试探着问:“老师的意思是……让刑罚官掌我的嘴啊。”
她将脸凑近了些,几乎要贴上去,主动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要不你直接动手好了。”
省得折腾她来回遭罪。
温离的手贴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指尖一颤。
她离得太近了,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她不动声色的侵略。
温离目光微垂,落在她红润的唇上。
她好像舔过唇,上面泛着莹润的色泽,柔软的弧度带着蛊惑的吸引力。
时亲注意到他的目光,更靠近了一些。
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而她的唇已经离他非常近了。
只要他向前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亲上来。
时亲抓着他的手,一字一顿:“老师,你要打我吗?”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柔软,带着许多气息。
怎么听,都不像是求着挨打,反倒让人误会成别的意思。
温离喉咙发紧,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向后退了一步。
二人拉开的距离,所有旖旎瞬间消散。
“不罚你了,你走吧,下次莫要再犯。”
时亲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他要是真的放过她,那她扭头就跑了。
温离心烦意躁,只觉得胸口闷着一股火气。
他转过身,平复着气息:“滚。”
时亲二话不说调头就跑。
她早就在是是非非的纠缠中,学会利用自己的优点。
这次的实践很成功。
时亲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
次日一早,时亲打着哈欠按照约定去大牢里找曳子疏。
昨晚虽然睡眠质量不错,但在温离那里耽误得时间太多了,她根本没睡多久。
她生怕自己来晚一点,曳子疏不开心暴躁起来,好不容易解开大半的精神网又缠上。
所以她只能咬牙早起,拖着要死不活的身体上班。
大牢一如既往的昏暗压抑。
曳子疏躺在笼子里,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他分明是被困的那个,但瞧着更自在了。
他听到动静,偏头去看,待看到熟悉的身影后露出笑容:
“早上好,时亲。”
时亲摇摇晃晃来到笼子边上,靠着笼子懒洋洋打招呼:“嗯,早。”
“你怎么了?”
曳子疏坐起来,仰头看着她: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如果有困难,尽管同我开口。”
“反正我也帮不上忙。”
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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