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宓夫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尖叫。

“老二,看好你家媳妇,不要在贵客面前大呼小叫,有失体统。”宓家主再次敲击拐杖,对着宓夫人身边的中年人斥责道。

宓家主有四子二女,老伴去世的早。

四子中,只有老大和老四有修炼天赋,老三有习武天赋,而老二则是有着很强的经商天赋。

二女都是做明星的,其中最小的女儿还是私生女,是宓老爷子年轻时醉酒而来。宓老夫人强势,女孩一出生,她妈妈就被秘密处理了,女孩则当成自己女儿养。

而且还从小告诉她,她小三妈的事迹。却绝口不提这小三就是她亲妈,一直让这位二小姐误以为自己是母亲怀孕时,有小三出现,差点导致一尸三命,所以,女孩从小恨透了小三这种生物。

大小姐和二小姐差不多大,所以家里一直说她们是双胞胎,两姐妹也深信不疑。并且还被一视同仁的悉心养育长大。

后来俩人分别嫁入外地豪门,很少回家。

第三代中,宓稚萱不过是其中一个孩子,除了自家亲弟弟,还有来自大伯家,三叔,四叔家的堂兄妹。

灵气复苏前后,会经商的老二曾经成为家中顶梁柱,在家族中很有话语权,也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继任家主之位。

只可惜,也就在那时,当老大被确认为具有修炼天赋后,一切都变了。毫无修炼天赋的老二,被排挤,边缘化,直到现在成为家族中可有可无的工具人。他经商也只是为老大他们的修炼服务,不再受到重用。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女儿被仙门相中,弄不好以后还能飞黄腾达。

思及此,宓老二伸手拽了一下媳妇的衣袖,示意她消停些,免得得罪贵人。

宓夫人见此阵仗,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只是多年沉浮,从高高在上,到泯灭众生间。从财富加身,有权被人追捧,到如今无权无势,还被人踩,辛苦赚来的钱还被搜刮干净。说不在意是假的。

特别是儿子出生后,她就愈发想从儿子身上找寻希望。

女儿?她从没想过,在她眼里,女儿再厉害,帮衬家里也是一时,嫁出去,就都是夫家的了,到时,帮家里是情份,不帮是本份。

而儿子不同,那是一辈子的事,如果娶到家世不错的媳妇,甚至媳妇还很有能力,那么自家才是真的翻身了。

所以这么考虑下来,宓夫人说什么都要帮自家儿子争取一下。

听了玄九的评论,当然不服气。

只是如今看样子是没什么希望阻扰这个所谓玄门之主收徒宓稚萱了。那么……

宓夫人心思急转,一息间,她就想了许多,也就在最后那一瞬间,她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想法,赶紧慢慢坐下。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组织一下语言,用她感觉最温柔,最得体的语气,对着玄九再次说道:“我说,师父,您既然认为小萱天赋极佳,那肯定是肯定了我家的优良基因,那么……”

只是令宓夫人没想到的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几声冷笑声,打断了她要说下去的话。

“呵呵……”

“还好意思说基因。”

“就是,据我所知,小萱爸爸根本没有修炼天赋吧!”

……

玄门的弟子们,有些对之前宓夫人趾高气昂模样不满的,纷纷出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议论着。

最要命的是,发出冷笑的除了自家大哥等几人,就连那位师父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已经不仅仅是原本的计划无法实现的问题了。而且还很打脸。

宓夫人有些脸上挂不住。

也就这时,张莱莉忽然说道:“你们怎么这样,好歹让人把话说完……”

只是她还没说完,就听宓家主敲击着拐杖,用有些威严的声音说道:“张家丫头,我知道你和萱儿走的近,平时常来我家。但是这是我家家族事务,还请张小姐自重。”

张莱莉没想到,平时对她慈爱的宓爷爷会在这种场合,如此训斥她,让她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如鲠在喉,很不舒服。

但是又说不出来,毕竟这确实是人家家事。虽然她还小,但是作为豪门千金,有些礼仪在懂事初就会被家中长辈反复教导,所以早已滚瓜在胸,如今细想,自己确实有些越俎代庖了。

想到这,她瞬时小脸扑红扑红的,有些羞涩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玄九好像没有在意这些,转而说道:“既然宓家主同意,那么选个良辰吉日,行拜师礼吧。我希望宓家主可以安排好此事。玄门到时会例行通知,让整个大夏国知晓此事的。”

“是,多谢玄师抬爱,宓家一定办妥此事。”宓家主赶忙说道。

玄九轻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宓夫人,对着宓家主再次开口:“无论拜师礼是否举行。何时举行,在我们玄门之人看来,宓稚萱已是我玄门之人,她身上发生任何事,都是玄门的事。所以……”

他并没有说完,说到这,他再次看向宓夫人,并没再说话,而是起身,直接抬步离开厅堂。

韩璐他们看到玄九离开,也纷纷站起身准备离开。宓稚萱本想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但是却被韩俊拽了一把,不自觉的起身,被带着走出厅堂。

厅堂内,看着玄九他们离开,宓家主并未挽留,就连宓老大一家,宓老三一家和宓老四一家都没出声。只有宓夫人很是不满的嘟囔起来:“什么人呢,真没礼貌。还妄想收我家小萱……”

只是她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手肘处,被撞了几下。一回头,就对上丈夫,宓老二的脸,此时他不断眨着眼睛,眼眸一斜一斜的,好像犯了眼病。

“飞哥,干嘛呢?你眼睛不好吗?”宓夫人不由自主的轻声问丈夫。

她感觉自己声音已经很轻了,只是让宓夫人他们一家没想到的是,厅堂内除了他们一家,其他人多少有些修为,所以这样说话,其实和大声喧嚣没什么太大区别,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所以,她才说完,就听到“噗呲~”的笑声,陆续在不同角落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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