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祁羽已经瘫坐到了地上,疲惫感宛若决堤的洪水,向着每一寸筋骨和血肉尽情肆虐,反倒是这电流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就像是给祁羽挠痒痒,舒适感还挺足。

眼睑上下开合,祁羽此刻已经丧失了身体的主导权,全凭本能和欲望相抗衡,孰强孰弱,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得出结论。

“嘶……什么玩意儿咬我!”

祁羽吃痛,急忙甩开左手握住的令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本能与欲望之争暂告一段落,绝对的清醒宣告重新成为了身体的真正掌控者。

只见那令牌微微浮起,一道道眩目的雷光从中散出,与此同时,祁羽的左手再次爆发出一阵痛感,这感觉与雷电流过所带来的麻痹感有异,反倒是用灼烧感描述更为确切。

“被烧伤了,何时发生的?”

祁羽皱眉,此前一切正常,可这本应为身份象征的令牌,却在此地有了感应,莫非两者有何关联不可。

那令牌的变化还未结束,天边的雷电似乎也受到其牵引,破开重重黑云向下击落,这令牌此刻便像是风暴中心,将祁羽受到的冲击都给吸引过去。

“不对,那不是错觉,前方真的存在着某种建筑物!”

祁羽灵光一闪,在凝视着令牌引雷时,那令牌也散露出某种神秘的气息,引导着祁羽向正确的方向思考,因此,心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应是被隐藏起来了,可这令牌究竟要如何使用呢?”

周围的雷电都向这令牌汇聚,即便祁羽已经产生了一些抗性,说白了也就是被电麻木了,但也不敢正对其锋芒,不然一不小心真变为焦炭了。

“它此刻突然引动天地异象,多半是想提醒我做些什么,这条路差不多应该也走到头了,而这终点,应是那被隐藏起的建筑。”

祁羽挠了挠有些麻木的臀部,这令牌悬空后便不再动作,而是不断凝聚雷电,那么应该是不具备自主催发功能的,明摆着就是要祁羽作抉择。

“看来……只能如此行事了。”

祁羽将黑色束衣解下,随即卷成长条状,淡淡道:“些许风霜罢了……”

这衣服的布料祁羽暂且不知,但应该是某种纤维,如若是聚酯纤维、聚丙烯腈纤维为原料,那便是极好的绝缘体,再不济天然纤维也是能派上用场的。

“唰!”

祁羽不知怎想的,本意是想将令牌卷住,然后带着它向前走,却哪料竟把衣服当鞭子来使,这一下把令牌都给弹飞了!

“咳咳……失误失误。”

令牌被打落在地,可那由此凝聚的雷电却就此溃散,祁羽定睛望去,泛着苍白色的面庞攀附上一抹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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