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三伢,三伢,严管事来了,快开门!”
一阵急切地敲门声伴随着村长那故意压低的嗓音一块传到院内,把憨憨从酣睡中惊醒,围着猪圈不停嘶嚎。
“别喊,再叫就把你宰了吃!”苏国邦扔了把菜叶子到猪圈,拍了下它的脑袋,等憨憨安抚下来后,才去开门。
苏哲领着严良站在门口,疑惑问道:“三伢,刚刚我咋听到猪叫声了?”
“你年纪不大,耳朵就出问题了?”苏国邦一口咬定苏哲幻听,不肯承认自家养了猪。
这人小心眼的很,上次扩建房子没请他吃饭,而后每次见面都得酸溜溜的说上两句猪肉的事。
他便以没了解释,说下次有猪肉一定请他吃一顿。
现在几个小的对这头猪比对他还好,万一苏哲知道了,非要吃这只猪崽,那家里的娃娃指定要埋怨死他。
“你……”苏哲刚想争辩一番,但碍着严良在,不好发作,“这位是根生姐夫家的管事,来找你商量点事!我们进去说!”
苏哲刚想领着人进去,苏国邦拦住了,笑脸以对,“严管事是吧!寒舍简陋,咱们要不就在这说!”
严良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建房的材料均已备齐,不日即将动工,但我们住在镇上,往来极为不便,所以我家老爷想麻烦您和村长代为监工,再到村里招募些年轻力壮的汉子帮忙搭建屋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苏国邦刚才光顾着想猪的事,听完这些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将军府的管事,他……他居然把人拦在外头。
天爷!他肯定是被那头猪给传染了!
“快请进,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苏国邦拉着苏哲往里走,小声嘟囔,“你咋不跟我说清楚呢!”
苏哲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我说的这么清楚,我看你的耳朵才有毛病!”
两人吵吵嚷嚷的走到院中,严良却站在原地不动,心中思绪百转。
不让他进去定然是有什么不可为外人知晓的事,既如此,他还是不进去的好,“二位,要不咱们还是去地头看看,边走边说!”
“成,都听您的!”苏国邦冲着苏哲哼了一声
三人一路商量着来到堆满砖瓦的空地,旁边搭了一小排简易的茅草房,已经有不少人正在挖地基。
那精干的劲看着并不像是村里的人。
干活的人一见着严良,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笑着打招呼,领头的潘松拿着图纸走近,“严老,兄弟们今日便可完工,您看?……”
严良向两人介绍道:“村长,国邦兄,这位是潘松,往后你们有问题,直接找他即可,底下的人都是干惯盖房活计的,皆由你们调配。”
他又转头对潘松道:“往后我不会常来,建房监工的活,便交由此二人负责,老爷说,这里是苏家村,你得约束好底下的人,好好做事,听监工的话,否则你不用回去了。”
“将……”潘松嘴里刚蹦出一个字,严良一记眼神扫过去,他立马改了称呼,“老爷怎么能这样,严老,你同他求求情,我往后不敢了!”
严良根本不吃这一套,将军的性子他了解,打定主意的事谁说都不管用,再说潘松这次虽是无心之失,但后头不知会惹出多少祸事。
将军没狠狠打他一顿,而是派他来修房子,已是心慈手软,还想求情,怕是得先挨上几棍子再说。
“这话你可别跟我说,不顶用,老老实实建好房子,老爷自会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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