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家里唯一的指望。

“快起来,平安,地上冰着呢,起来!”

江春兰把平安从地上拉起来,

“这么孝顺的娃你娘可不舍得打,快来帮姨洗洋芋蛋蛋,今天姨下厨给你个红烧蛋蛋吃。”

“红烧?啥味?”

平安不解问道,江春兰摸了一下孩子的头道:“好吃的味!”

“你上炕躺躺,饭做好你再起来,

我听你喘气不太对劲,后天走的时候,

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带你上医院检查检查,

可别拖出大病来!”

江果摇头:“就是月子没做好落下的毛病,哪用得着去医院,不费那钱!”

江春兰不为所动:"这事你听我的,别跟我犟!我兜里有钱,看病不算事。"

“王华那人啥德性我能不知道,你挣多少他拿多少,

算了吧,你好容易有点体己钱自己收着,

别浪费在我身上!”

“等吃完饭我跟你慢慢说。”

江春兰拿起灶台上的油罐要往大锅里倒油,

可把罐子倒干净那油也就薄薄覆了一层,

谈平安看着江春兰把油当水倒,

不,水也金贵啊,

“姨,这油是不是太多咧!”

江春兰看平安睁大眼睛的样子,

立马用锅铲把不多的油又铲了 些回去,

把洋芋蛋蛋倒进锅里后,

只能往大锅里加水焖熟,

灶台上除了盐,还有一小点酱油外,

啥调料都没有,

不要说红烧,能把烧熟就很好。

三人端着三碗水油焖熟的洋芋蛋蛋上炕,

江春兰吃了一口停下了,

她知道青蛋蛋麻嘴,特意过了一道水,

可还是一样麻嘴,

但看着母子俩吃得津津有味,

江春兰笑了,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麻了就喝水,

终归是把一碗青蛋蛋吃完了。

谈平安懂事的收碗刷锅,

又把糠麸倒入刷锅水中,给猪煮食,

看样子就知道是家里做惯活娃,

江春兰麻着嘴跟江果讲了一年来的遭遇,

江果就跟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

一会哭一会笑,

“这种人也配叫人?活该他关一辈子!

还好两个娃除姓咧,不然还要受他牵连!”

江春兰在说道自己在羊城有个酒楼后,

对江果说道:“今年过完年就跟我回羊城咋样?

你不回家是对的,村里人七嘴八舌说话难听的多了去,

去了就在酒楼上班,把两个娃都叫上,

老大可以跟着我哥他们学厨,

不管以后在不在酒楼都能混口饭吃,

平安上学的事情荣景会给你办好,

果,咱俩从小一块长大,

看着你难成这样,我心里难受!”

江果感激的看向江春兰,

“他爹还在崖子下面,

衣冠冢也立在山上,

我哪能走?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

你经过那么多难,

日子才好过,

我肯定不能给你添负担,

至于两个娃,肯定也不习惯大城市咧,

等平安娃考上大学,日子肯定会变好的。”

江春兰知道江果这是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换做穷亲戚家突然来个大富,

指不定要被搜刮干净,吸点才让离开,

她的小姐妹还跟以前一样,

既然不走,那就改变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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