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二位谨言慎行。”
“若是惹怒了他,保不齐是要先斩后奏的。”
任群和墨惜边一听,有些悚然。
那人畜无害的少年看着一窝兔子,小声嘀咕道“难怪上次,你们在我打算喜欢吃兔子的时候,拦住了。”
“明明麻辣兔头很香的……”
少年的语气疑惑又极其遗憾,是真心实意地在感叹,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麻辣兔头呢?
但说实话,十分熟悉少年的任群总是觉得他这个爱好很有违和感。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墨惜边这个就像单纯无辜的兔子,总是一种委屈巴巴地打量着四周。
当然,要是这句话,跟萧逐意说了,自然也是双手赞成的。
但现在……
向来爱看乐子的萧逐意也没什么有拱火看戏的兴致,心里一直在提防苏琼的心理防线后的结果。
也出于一种好意,萧逐意向他们新来不久的两位友善提醒了一句,“最近主公心绪不佳,有些事还是少听为好,免得污言秽语扰了两位耳根清净。”
说罢,他便神色凝重地快步离开,仔细盘问谢矜这事的来龙去脉。
墨惜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原来……主公也会骂人啊?”
一旁的任群却是听出了话外之意,虽然不知道苏琼为什么会这样,但想起之前看苏琼那副神情的奇怪感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但也转瞬间,他大手一揽,按住墨惜边的头,狠狠揉了揉,朗笑道“主公也是人嘛。”
他指着少年怀中的兔子,笑道“不说这个,不如把这兔子处理处理,到时候给他们尝尝鲜!”
墨惜边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任哥,这就交给你了。”
“我说你,只知道吃了。”他虽是指责,但语气上还是宠溺无奈的,提起他怀中的几只兔子,就往溪边走去,“先说好,这几只做成什么样的?”
“任哥最好了!!”墨惜边欢叫一声,便立刻搬弄着自己的指头,笑道“红烧、蒜香、麻辣、还有……炭烧!”
“胃口真大……”
他无奈轻叹一声,认命般地将为了满足某人的大胃而随身随身准备的调料包确认一下,准备着大餐。
……
与此同时,漠边。
某屋间。
昏暗的灯光照映着少年那清丽面容,宛若黄昏青莲一般残枯欲败、挣扎欲活。
陈瑞放下手中的信,抬眸看向桌前的心腹,语气冷漠道“昀云已经没救了,待他们那边的军备不再警惕,就将他们的粮草洗劫一空,至于其他的……”
“你看着办。”
“我漠边,也收不了多少人。”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冷漠至极,宛如这只是无关轻重的玩笑话。
心腹已然对这位大人的冷漠无情习以为常,只是道了声“末将听令。”,便打算转身离去。
这时,陈瑞又唤了一声,“还有那个计划……”
“已按陈郡大人吩咐。”心腹回道。
闻言,陈瑞眼神一暗,沉默半晌后,才默默开口道“好,本将清楚了。”
门一关上。
陈瑞也再也没法维持自己的冷漠无情,只是亦如当年苏琼相识的那位率性坦诚的少年一样,红了眼眶,眼中是藏不住的不安与惊慌。
他想过事情发展的最坏结果,但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父亲的恶劣。
母亲已替他囚禁折磨的。
可他依旧忘不了那男人露骨恶心的打量。
可眼下,他却只能痛恨自己的无能。
潇然,潇然……
可世间于他再无逍遥。
那少年流了泪,仿佛已然受不住那残酷般脆弱不已,手指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始终无法按下自己的内心恐慌。
他只能捂住自己的脸,声音惨绝,下意识地唤着给他安全感第二人的名字。
“君清,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啊……”
“救救我,君清……”
“救救我……”
少年的求救声绝望凄凉,如残风断烛一般摇摇欲坠,他想抓住心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偏偏……
那救命稻草早因立场不同,被他主动丢弃。
自是懊悔不得,命中注定。
————
小剧场(二)
苏琼找到正在批奏折的谢矜,笑着向他伸出手。
谢矜转头看向他,眼带疑惑地看着他的手,眨眨眼。
苏琼微微挑眉。
见此,谢矜似乎有些了然,耳朵微微泛红,凑近几分,将脸颊放在少年手心里,像猫儿一样蹭了蹭,小心抬眼间是涟漪动人的羞涩。
这下,苏琼也是不禁耳红起来,有些口干舌燥,捂嘴轻咳一声后,便慌不择路地逃离了这里。
【哼哼,被矜贵猫儿调戏的苏崽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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