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是让你去历练,其实不就是去受苦的吗!军营中战场上刀剑无眼,哪是有那么好过的!
还好还好,如今有了洛氏那位大小姐,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看着心疼自己而流泪的纯嫔,祁辰昱心里也很不好受,因为他明白,这些年母亲囿于这深宫中,受尽委屈白眼,她过得还没自己好。
祁辰昱握着母亲的手,眼噙泪水,心怀惭愧。
若不是有小雪带着洛氏助自己,这一两年,他怎么又能这么快就从泥沼中摆脱呢?
母子二人伤感了一会儿后,纯嫔脸上的泪痕也渐渐干涸,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不过,当日在军营之中,锦王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人说见到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整日里跟在你身边,那人就是女扮男装的这位洛家大小姐吗?”
多日没跟儿子见面的纯嫔今日终于有机会问出多日来心中的疑惑。
“母亲,您是听何人说的这些事……”祁辰昱不安,母亲一个久居深宫之人竟然都听说了当日军营中的这些隐秘,莫非这些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了?那父皇他……”
纯嫔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只说:“听宫外的一位朋友说起的,他的堂弟就在这次出征的大军中,他见到你身边带了一个从没见过的人,有些好奇罢了。
锦王殒命时,他不在现场,故而不清楚当时的状况。”
祁辰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母亲,你是何时认识了宫外的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是我入宫前一个青梅竹马,这些年偶尔也会联系。”纯嫔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祁辰昱知道母亲素来不喜提起闺中时光,因为她是被迫入宫做了皇妃,从前宫外的日子是她最怀念的。
所以他不敢再继续打听母亲这位“知己好友”的真实身份,以免勾起她伤心往事。
母亲这人生活朴素简单,为人真诚,祁辰昱也打消了疑虑。
“锦王就是被熙国刺客所杀,不过他身法迅速,功夫太高,我们都没抓住,就跑了。”
“哦?动作这么快你们怎么又能确定此人就是锦王带的那十万大军中先前被逼得投降之人呢?你们最后也没抓住这个所谓的杀手不是吗?”纯嫔追问着。
“母亲……你今日怎么对这些朝政事这么关心了……平日里都不会过问我军营之中的事啊?”
纯嫔笑了笑:“锦王去世这么大的事,震惊朝野,我也不过是有些好奇真相罢了。
正好我儿子可是当时就在现场的大将军,我这个当母亲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得问问啦!”纯嫔一脸骄傲。
这套圆谎的说辞祁辰昱早已编好,不过没想到对母亲用上了。
“因为现场还留下了一封信,上面控诉的锦王的不满。不过这信为了隐瞒字迹,大概是用左手写的,从字迹找不出凶手来。当时的事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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