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我最爱你的时候在十八九岁,现在我二十四五了,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你为了报复我才建立的关系,你觉得我会继续经营吗?”

“你喜欢给别人养孩子,我不喜欢。”

Ailla那个孩子,算一算就知道是前夫的,但Ailla回国后她本人以及那个孩子所有事儿,都是贺西楼过问。

就算贺夫人也说孩子不是他的,但这不影响他养人家母子。

她做不了第二个舅舅周建怀。

贺西楼蹙了蹙眉,“你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就介意我养……”

“Ailla,你的青梅的。”阮清月给出了标准答案。

Ailla生的,不就是她的么,没任何问题。

阮清月又笑笑,摆摆手,“说复杂了,到底是看不上你。”

一句话把贺西楼噎那儿,直到她走到门口了,他才快步跟过去。

他想再和她谈谈。

门被拉开,对上门外一张漂亮的脸,门内两个人反应不一。

贺西楼不友好的冷声:“走错门了。”

阮清月以为就是来找贺西楼的,他这会儿倒是心虚了。

她也不打扰,准备直接走,那人却喊她,“阮清月?”

阮清月顿了一下,迈出去的脚撤回来,“找我?”

应晚冲她伸手的那一秒,阮清月甚至以为是捉奸和被捉奸的身份,巴掌扇在她脸上,闭了一下眼。

应晚看着她的反应,像是被家暴过,目光移向贺西楼,“需要帮你报警吗?”

阮清月:“你是。”

“你好!”应晚伸手是跟她握手的,然后直接问:“你哥阮临安现在能探视吗?需要什么授权。”

阮清月很努力搜寻哥哥有没有认识过面前这个人,答案是没有。

她谨慎的摇头,“不清楚。”

应晚也不纠缠,礼貌的微笑,“好的。”

然后目光瞥到贺西楼的手腕。

贺西楼稍微交叉手腕,左右手互相遮挡,都快扭成天津大麻花了。

应晚挑了一下柳叶眉,好像误会了,不是家暴,贺太子爷才是M?

阮清月和应晚一起走,出了酒店的电梯才知道对方的名字,“应鸿跟你……?”

应晚笑笑,“血缘上的弟弟,你也可以当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阮清月礼貌回以一笑,正好要接电话,网约车也到了,冲对方摆摆手,直接上车离开。

应晚没去开车,看了看酒店大门,又折了回去。

贺西楼胸口憋闷的看着阮清月走,回头听到电话,嘴角扯了一下。

接通,慵懒染了些许得意的风流,“已婚人士大清早一般都会很忙,周公子急事?”

周云实几乎一夜未眠的疲惫中透着冷郁的质问:“你逼她的么?”

贺西楼低头看了手铐,昨晚是他过分了,但应该还谈不上那个字。

“周公子连这种事都打听。”

“贺西楼。”周云实声音重了一些,“她不爱你,你哄着她结了婚不肯离就是为了报复?”

“非要她辞职,离开京城,你才满意?”

贺西楼眉宇间的散漫逐渐沉没,想起了早上那个电话说她最近都不去科室。

所以不是升职,是辞职。

贺西楼很清楚她对职业的热爱,到辞职的地步是他没想到的。

下意识的要出门。

低头发现穿的睡袍,大步折回衣帽间,去拿衣服,又发现手被拷着,粗暴的一扯,低咒一声。

不得不平静下来,转头找工具,用了不到十秒轻松开锁。

衣服也没换了,沉声问周云实,“她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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