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戾天脸上的笑意逐渐扭曲，他缓缓抬起手，捏着张霸宇的头发，将那死不瞑目的头颅高高举起，嘴角轻挑，声音中带着疯魔般的快意：
“原来……是我自己杀的啊！”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张霸宇的头颅猛地摔在地上，下一秒——
“噗嗤！”
他一脚狠狠碾下，只听一声闷响，白花花的脑浆瞬间炸裂，红白交错的血污四溅开来，溅在他的靴子上，顺着黑色的皮革缓缓滴落。
而张戾天却仰天大笑，笑声狂乱而癫狂，
“哈哈哈哈哈！蝼蚁！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胡同间回荡，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令人头皮发麻。
但还不等云冥和玄霜动作，张戾天忽然打了个响指——
“啪。”
伴随着清脆的指响，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几名黑衣手下拖着一根粗重的铁棍缓缓走上前来，而那铁棍的前端，牢牢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柳芷澄！
她的双手被铁棍前端的特殊锁扣紧紧禁锢，无法挣脱，尽管身上并无明显伤痕，但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柳芷澄？”
云冥瞳孔微缩，心中泛起不安。
柳芷澄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双手被紧锁，行动受限，显然无法挣脱。
张戾天嗤笑一声，脸上的笑意愈发癫狂，低沉的嗓音宛如毒蛇般缠绕在空气中。
“看来他们挺关心你的啊。”
“别急……我会一个个杀掉他们，把万魔殿吞噬……”
“然后，轮到你！”
他话音未落，便猛地转身，那满是粘稠血浆的手猛然捏住柳芷澄的下巴，指甲锋利如刃，轻轻一划——
“嘶——”
细小的伤口瞬间浮现，鲜红的血珠缓缓渗出，顺着她雪白的肌肤缓缓滑落……
柳芷澄颤抖着闭上双眼，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都怪我……居然天真地相信张戾天这个疯子会放过我的族人……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喊道：
“快跑！你们打不过张戾天的！”
然而，她的喊声却让张戾天原本狂妄的笑容瞬间凝固。
“什么？”
他怔了一瞬，瞳孔骤缩，随即像是被什么刺痛了尊严，脸色骤变，双手猛地抱头，痛苦地嘶吼起来：
“不……不对！你们一定会让我尽兴的吧！！”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癫狂地喘息着，整个人微微颤抖，忽然伸手抚摸自己脸上的狰狞疤痕，指尖轻柔得如同触碰爱人的肌肤。
片刻后，他眼神迷离，嘴角缓缓勾起，声音低沉而缱绻，仿佛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回忆：
“这道伤啊……是柳家的那位‘神级零号卫’留下来的……”
“她的眼球……味道可真美……”
他舔了舔嘴角，仿佛仍沉浸在那令人战栗的回味之中。
然而，云冥却没有理会张戾天的疯言疯语，他的目光扫过胡同口那些黑色轿车，心中迅速理清了一切。
“原来是柳芷澄……她把定位器放在了玄霜的车里。”
他的语气平静而冷淡，没有责怪，只有确认。
玄霜缓步走到云冥身前，目光依旧沉稳，她声音低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冥，这个张戾天看起来不简单，我先试试他的深浅。”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