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失火了!”晓兰的声音尖锐得像破锣,震得余悦耳膜嗡嗡作响。

余悦的第一反应——这火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深吸一口气,她迅速披上外衣,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查明原因了吗?”

“回娘娘,初步判断是意外失火,但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晓兰紧跟在余悦身后,小脸煞白。

余悦到达考场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看着被烧得焦黑的考场一角,余悦眉头紧锁,心头疑云密布。

意外?

她才不信!

新科选拔第一天就“意外失火”,怎么看都像有人故意为之。

安抚了受惊的考生,又仔细询问了在场官员和侍卫,余悦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瞥到地上一个被烧焦的纸团。

她弯腰捡起,小心地展开,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赵府……”

赵府?

赵尚书!

余悦心中猛地一沉,看来这把火烧得“别有用心”啊!

她将纸团紧紧攥在手中,眸光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看来,这新科选拔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翌日,阳光明媚,仿佛昨夜的火灾只是一场噩梦。

余悦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一早就来到考场,开始巡查。

果不其然,一些考生表现得异常古怪。

他们时不时地东张西望,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寻找什么,又像在躲避什么。

余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将这些可疑的考生一一记在心里。

巡视完毕,余悦来到考官休息室,准备与各位考官商讨选拔标准。

可刚一进门,就听到张考官那尖细的声音:“依我看,这次选拔,还是应该优先考虑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子弟……”

“张大人此言差矣!”另一位考官立刻反驳道,“选拔人才,当以才能为先,出身背景岂能成为衡量标准?”

“话虽如此,可那些名门子弟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眼界见识自然非普通人家可比……”张考官依旧坚持己见。

余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看来,这考官内部也不太平啊!

她正想开口协调,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太监尖声唱道:“赵尚书到——”

余悦心中冷笑,这赵尚书来得可真“及时”啊!

她抬眸看向门口,只见赵尚书一身官服,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他先是向各位考官拱手行礼,然后目光落在余悦身上,笑容更加殷勤:“娘娘也在啊,微臣给娘娘请安。”

说罢,他从身后的侍从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递给余悦:“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娘娘笑纳。”

余悦看着那木盒,眸光微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赵大人真是客气了……”

余悦轻笑一声,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赵大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这新科选拔,事关国家人才储备,本宫身为监督官员,自然要秉公办事,不敢徇私枉法。” 她不动声色地将木盒推了回去,眼神清澈,却暗藏锋芒。

赵尚书脸色微变,笑容也僵硬了几分。

他没想到余悦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居然敢当面拒绝他的“好意”。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娘娘真是高风亮节,只是这世间之事,并非只有黑白两色,有时稍微变通一下,于人于己都有好处。”

“赵大人所言极是,”余悦挑眉,语气意味深长,“只是本宫更喜欢‘人间正道是沧桑’,弯弯绕绕的,实在不适合本宫。”

赵尚书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娘娘,您可要想清楚了,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有了。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后悔?”余悦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本宫做事,从不后悔。”

赵尚书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尴尬和紧张。

张考官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卷入这场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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