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越小满和江星辰瞬间看向何宝良,两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你见过这块布料?!从哪里见过?!”
“啊?”何宝良没想到两人反应这么大,一时吓得愣住,脑子更乱了:“我、我也不记得了,只是看着眼熟.......这几天事情太多,我只隐约觉得有个印象,毕竟这布料颜色很是特殊.......”
“特殊?”江星辰观察着这块布料皱眉道:“这布料很特殊吗?不是深褐色的?外面脚夫力工很多人都用的这种布料吧?”
“不不不。”何宝良摇了摇头道:“只是看着颜色相似而已,并不完全一样,那些脚夫力工并小二们虽然也穿褐色衣服,但稍微淡上一些,这颜色实在是太深了,近乎于黑色了。”
“没错,飞凤城之人大多爱穿色彩艳丽的布料,那些脚夫力工只因工作脏乱,才不得已穿些单色深色的布料衣服,但也很少见穿这么深颜色的.......”江星辰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这么深的布料很少有布庄会卖的,咱们拿着布头去问,应该很容易就能问到。”
“这么深的布料.......”越小满神色严肃起来,她看向两人道:“倒像是一些江湖人所穿的夜行衣。”
“夜行衣?!”江星辰与何宝良失声道,随后一同看向越小满,何宝良更是疑惑问道:“我也曾看过些许闲书,那些江湖人士所穿的夜行衣不都是黑色的吗?这也不是黑色啊。”
越小满摇了摇头同他们解释道:“确实有些江湖人士的夜行衣是黑色的,但也有另外一些人,喜欢穿深褐色的夜行衣,因为咱们都以为夜晚是黑色的,穿上黑衣后,就能与黑暗融为一体,可你们却忽视了月光和星辰的存在,在有星月的夜晚,并不是纯黑色的,深褐色反倒更容易融入环境之中。”
“原来如此。”何宝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在越小满说到江湖人士时,他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再次袭来,他沉默的蹙眉思索着,突然眼前出现了潘裕出事那天清晨他所看到的画面:“我知道在哪里见过这块布料了!”
“哪里?”江星辰看向何宝良问道。
何宝良激动的看着两人道:“是凶手!那天清晨我进了潘裕的屋子,推门一瞬间正好看到凶手跳窗逃走,他外面穿的是普通贩夫走卒所穿的短打衣衫没错,但他翻窗的瞬间带起衣摆,正好露出里面的内衣,那内衣的颜色便和这块布上的一模一样!”
“你确定?”越小满忍不住问道。
“确定!我当时被潘裕死亡的场景吓到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深想,都怪场景血腥冲击力太大导致我忽视了心中的那点怪异,你们想,谁家里衣是深褐近黑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亵衣做成这种颜色的!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人外面套了一件普通短打,里面穿的其实是夜行衣。”何宝良越说心跳越快,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道:“这就说明杀死潘裕的凶手和杀死门房的是同一个人!门房如果是南宫钰派人杀死的,那么潘裕也是被南宫钰杀死的!”
“销声!”江星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低声何止何宝良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吗?”
何宝良被训斥后回想一下,脸色也有些发白,嗫喏片刻,忍不住又小声道:“可是我推测的都解释的通啊.......这样推测的话,确实是南宫钰干的。”
“你只是怀疑南宫钰因泄私愤而杀了门房,甚至连个直接证据都没有,就又由此推断潘裕也是被南宫钰所杀,先不说证据链不完整,便是你这推测就已经漏洞百出,嚷嚷出去的话,一是打草惊蛇,二是将诽谤诬陷的把柄递到了看你不顺眼早想整治你的南宫钰手中。”江星辰也低声说与何宝良道。
何宝良捏了捏拳头,有些不甘道:“我的推测哪里有漏洞了.......”
“南宫钰杀潘裕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那面藏书墙?南宫家这般有钱有势,更是有自己的藏书阁,青竹书院也是所有人默认的为南宫家所有,潘院正的藏书就相当于是南宫家的藏书了,他何必要杀了潘裕?解释不通的。”越小满说道。
“没错,潘院正名声四海皆知名满天下,弟子更是数不胜数,这样一个有大才有盛名之人留在青竹书院便是给青竹书院和飞凤城增添无上荣光,他现在死在了飞凤城,已经让天下读书人愤怒不可自已,甚至朝堂上都有许多人弹劾南宫家没能保护好国之大师,他的死,对南宫家有百害而无一利。”江星辰也说道:“所以,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你说是南宫家杀了潘裕,便是诽谤,更没有人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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