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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后的那个周末，林默决定组织一次家庭旅行。
"去海边？"母亲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旅游宣传册，"怎么突然想去海边？"
"想带你们散散心。"林默笑着说，"而且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最喜欢看海。"
母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就更应该去了。"林建国突然开口。自从回家后，他一直在努力弥补这些年的缺席，"我订了最好的海景房，可以看到日出。"
母亲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儿子，终于点了点头。
海边的夜晚格外宁静。林默站在阳台上，听着海浪的声音。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母亲。
"睡不着？"她问。
林默摇摇头："在想事情。"
母亲走到他身边，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妈，你后悔吗？"林默突然问。
"后悔什么？"
"后悔那么年轻就生下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母亲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有时候会。但不是因为生下你，而是因为没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林默感觉眼眶发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母亲笑了笑："其实我最近在画一幅画，想送给你。"
"真的？是什么？"
"秘密。"母亲眨眨眼，"等画好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林默被手机震动惊醒。是张昊发来的消息："我在酒店大堂，能见一面吗？"
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楼。张昊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
"我知道我不该来。"张昊说，"但是我想亲自向你妈妈道歉。"
林默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默默？"
他转身，看见母亲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画具。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长裙，看起来格外清新。
张昊深吸一口气，走上前："阿姨，我是......"
"我记得你。"母亲平静地说，"张昊，对吧？"
张昊愣住了："您记得我？"
"当然。"母亲笑了笑，"你以前经常来家里玩，和默默一起打游戏。"
林默惊讶地看着母亲。他以为那件事之后，母亲会刻意忘记那段记忆。
"阿姨，我......"张昊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想为当年的事道歉。我......"
"都过去了。"母亲轻声说，"你们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张昊的眼圈红了："谢谢您......"
母亲拍拍他的肩："要不要看看我画的画？"
林默这才注意到，母亲手里拿着一幅画。她小心翼翼地把画布展开，是一幅海景图。画面上，一个少年站在海边，背影挺拔。远处，朝阳正在升起。
"这是......"林默愣住了。
"是你。"母亲温柔地说，"我眼中的你。"
林默感觉喉咙发紧。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些天总是偷偷观察他，为什么她经常拿着速写本写写画画。
"妈......"他哽咽着说不出话。
母亲轻轻抱住他："默默，妈妈想告诉你，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林建国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默默站在一旁，眼里闪着泪光。
张昊悄悄退到一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他拿出手机，给林默发了条消息："你妈妈是个伟大的女人。好好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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