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子冷笑一声,轻松避开了这一击,反手一拳砸向孟三的侧脸:“就凭你?”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血光四溅。瘦削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猛地从角落里窜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直刺孟三的后背:“孟三,你去死吧!”

孟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猛地侧身避让,但刀锋还是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怒目圆睁,一脚踢向瘦削男子,将其踹飞数米,撞在岩壁上。瘦削男子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眼中的怨毒却更甚。

矮小男子趁机扑向孟三,试图抢夺他手中的匕首:“那把匕首……是我的!给我!”孟三猛地挥拳,将矮小男子击退,但对方却像疯狗一样再次扑了上来。孟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挥,刀锋划破了矮小男子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矮小男子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死死盯着匕首,口中喃喃自语:“我的……都是我的……”

壮硕女子坐在火堆旁,大口啃着手中的烤肉,仿佛对周围的打斗毫不在意。她的声音粗犷而含糊:“你们打吧……等我吃饱了再说……”

妖艳女子则靠在岩壁上,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打吧,打吧……男人之间的争斗,真是让人心动呢……”

山洞内的打斗愈演愈烈,七人又混战成一团。血纹的力量在他们体内疯狂涌动,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岩壁上的碎石簌簌崩落,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整座山洞仿佛随时会崩塌。

但是这次又跟之前不一样,左老的灵体不得不悬浮在洞外三丈处的老槐树上,枝桠间凝结的冰凌正簌簌崩裂——洞内翻涌的血煞之气犹如滚油泼雪,竟灼得他魂体几欲溃散。透过血雾缝隙,他瞥见孟三被高大男子一拳轰在洞口边缘,后背伤疤被震裂开后,突然跌出一块焦黑铜片,表面雷纹在血光中诡异地闪动。

“雷击铜瓶的残片!”左老指尖掐诀,一缕神识刚探入山洞,血煞立刻如毒蛇缠上他的灵体。识海中骤然浮现尸山血海的幻象,惊得他猛地撤回神识,“好凶的煞气……这残片被血纹浸染时间不长,竟已成邪物!”

地牢内,王永年正用磨尖的竹片割着麻绳。他刚被抓来不到一夜,手脚还被麻绳捆着,但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左老的灵体悄然飘入,虚影在地牢角落波动如风中残烛:“别白费力气了,我来给你用气剑割开。”

王永年停下动作,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左老冷哼一声:“孟三身上有块铜瓶残片——看着像是当初雷击铜瓶崩落的碎片。那东西被血纹浸染发生了异变,若不及时处理,孟三会被血煞完全吞噬神智。”

王永年皱眉:“您想让我去拿?”

“血煞对活人侵蚀较慢,你尚有半刻钟可行动。”左老顿了顿。

当洞内响起第一声惨叫时,王永年已潜至山洞外的侧壁。洞内血光冲天,七人正在洞内厮杀,矮小男子的断臂飞到他的脚边,手指还死死抠着地上的岩缝。铜片就在洞口中央!孟三此时正掐着壮硕女子的喉咙,血纹在他们皮肤下疯狂游走。

王永年屏息挪动,铜片感应到秘境的同源力量,竟腾空而起向他射来!

“小偷!”妖艳女子最先察觉,染血的指尖射出三道血线。王永年滚地躲闪,血线擦过背脊的瞬间,左老的神识强行穿透血煞:“按到树上去!”

铜片入手冰凉刺骨,王永年借翻滚之势将铜片射向老槐树。积蓄的雷力引动天雷轰然劈下,七人组成的血纹网络如被火燎的蛛网寸寸断裂。七人同时惨嚎,孟三的眼球突然炸开一团血雾:“道士……紫南宫的道士回来了!”

在天雷轰鸣、山寨陷入一片混乱之际,王永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谢芳。

他不知为何将铜片射入老槐树会造成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原来当左老发现孟三身上掉落的血纹铜片,经过一番研究发现这铜片邪异非常,他意识到这块铜片很可能有着引动天雷的奇异力量。于是他才催促王永年将铜片嵌入了山寨中最为古老的一棵老槐树内,只待时机成熟便引动天雷制造混乱,以便趁机救出被囚禁的谢芳。

此刻,山寨内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王永年借着混乱的人群与四溅的火星,迅速穿梭其间,朝着囚禁谢芳的柴房疾驰而去。

谢芳,作为谢家的嫡三公子,尽管被囚禁在此,但他的眼神中却保持着冷静与坚定。他听到外面的喧嚣与雷鸣,心中已猜到了几分,这应该是王永年为了救他而精心策划的行动。他轻抚着手中的玉佩,那曾是他家族的象征,也曾是他力量的源泉。

当王永年终于来到囚禁谢芳的密室前,他迅速撬开门锁,轻声呼唤道:“谢芳,是我,王永年。天雷已至,我们快走!”

谢芳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惊喜。他迅速整理好衣衫,跟着王永年一同冲出密室,融入了混乱的人群中。在王永年的带领下,他们依照左老的指示巧妙地避开了混乱奔逃的山贼,沿着一条事先规划好的隐蔽小路向山下逃去。

一路上,王永年不时回头张望,确保没有山贼追上来。而谢芳则紧跟在王永年的身后,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王永年的敬佩与感激。他知道,这场行动能够成功,全靠王永年的智谋与勇气。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后,他们成功逃离了山寨,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此时,天空的雨势已经减弱,但雷声仍然不绝于耳。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身上湿透,且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感激。

“永年兄,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谢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激动,他紧紧握住王永年的手,感激地说道。

王永年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芳兄客气了,我们既是朋友,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就在此时,王永年身后血虹乍现如毒龙追噬。原来刚刚天雷劈中老槐树,铜片被雷电熔化,黏在王永年的后背上。此时后背沾染血煞的伤口,那道被铜液覆盖灼伤的疤痕血线已蔓延至锁骨。谢芳忧心忡忡地递过药膏:“你的伤……”“不是伤,是债。”王永年扣紧斗笠。渡船破开迷雾时,背中的铜片突然震颤。他望向山寨方向,七道血痕正在云层中扭曲成一只眼睛的形状。左老虚弱的声音在识海响起:“血纹认主了。从今往后,你逃到哪里,孟三他们七人都能闻到这血雷铜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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