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尘见状依旧保持冷静,淡淡地说道:"江逸,你既然自称知道内幕,那你说说,当年这些医官医女具体参与了什么?"

江逸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云逸尘冷笑一声:"说不出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当年皇宫内的医官医女,都是初月教派精心训练的秘传弟子;侯府内的医官医女,也都是满月教派的暗部高手,外人根本不知其身份。而你,不过是我暗月教派的一个普通中层神官,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人的具体行动?"

江逸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强辩道:"我...我确实不知道具体行动,只是...只是听说了一些传闻..."

云逸尘继续说道:"你当年叛逃至风灵教,不过是因为被教中监察使查出利用威权暴力胁迫侮辱数名女教内成员,不得不畏罪潜逃。如今又被人利用唆使,就凭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也敢来污蔑公主和世子,真是罪该万死!"

孙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来人,将这两个罪人拿下!"

几名侍卫应声而入,将江逸拖了出去。厅内众人见状,顿时一片哗然。太夫人和孙俨脸色大变,风澄空也是神色慌张。

孙俨急忙看向太夫人:"母亲,此事您怎么看?"

太夫人神色不变,但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侯爷,此事关系重大,岂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人罪责?江逸虽有过错,但他所言未必全是虚言。况且..."她目光转向公主的贴身女使,"老身记得,方才有一方绣着"夏满"二字的帕子被收了起来。不如拿出来,让侯爷过目?"

公主闻言,神色依旧淡然,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缓缓开口:"太夫人说的是那方帕子?那不过是妾身当年练绣工时绣的一组帕子之一罢了。"

太夫人眉头微皱:"哦?公主此言何意?"

公主微微一笑,对贴身女使说道:"去将其他三张帕子取来。"

女使应声而去,片刻后取来三张帕子。公主将四张帕子一一展开,只见每张帕子上都绣着不同的字句。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公主轻声念道,"这是《二十四节气歌》的前四句。妾身当年练绣工时,特意绣了这组帕子,以作纪念。"

众人闻言,纷纷凑近细看。只见四张帕子的磨损程度、针线功法都极为相似,显然是同一时期所绣。

公主指着那张被用作物证的帕子说道:"诸位请看,这张帕子上的"夏满"二字,明显是被人拆线后留下的。帕子上还有拆线的针孔,以及拆剪后打结的方式与其他三张帕子不同。显然,是有人不久前才盗窃了这方帕子,故意拆线伪造,仅留"夏满"二字而成。"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皇家大内针工局的隐藏结样式,不是寻常人家能学到的。其精美的收尾,能为作品增添一份细腻与精致,使其更加完美地呈现。妾身当年也是学了好久才会,个中细节手法不是看着就能会的,须得大内的嬷嬷手把手教授。"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太夫人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公主所言极是。看来,此事另有蹊跷。"

孙俨见状,连忙附和:"大哥,母亲说得有理。此事关系重大,不如先按母亲的意思办?"

风澄空也上前一步,语气恭敬:"侯爷,太夫人所言极是。江逸虽有过错,但他毕竟是风灵教的人。若就此处置,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孙佺冷冷地看着三人:"母亲,二弟,风先生,你们这是要为江逸求情?"

太夫人神色不变:"侯爷,老身只是为侯府着想。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率行事。"

孙俨连忙说道:"大哥,江逸毕竟是风灵教的人,若就此处置,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先将他收押,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风澄空也上前一步,语气恭敬:"侯爷,此事关系风灵教的声誉,还望侯爷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孙佺冷冷地看着三人:"放心,我自会秉公处理。来人,将江逸和夏菱收押,严加看管!"

几名侍卫应声而入,将江逸和夏菱拖了出去。厅内众人见状,顿时一片哗然。太夫人和孙俨脸色阴沉,风澄空更是神色慌张。

孙佺冷冷地看着三人:"母亲,二弟,风先生,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夫人神色不变,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侯爷既然已经决定,老身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侯爷能秉公处理,不要冤枉好人。"

孙俨连忙附和:"大哥,母亲说得是。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大哥慎重。"

风澄空也上前一步,语气恭敬:"侯爷,此事关系风灵教的声誉,还望侯爷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孙佺冷冷地看着三人:"放心,我自会秉公处理。云司教,此事就交给你了。"

云逸尘躬身行礼:"属下明白。"

夏菱被侍卫拖拽着往外走,眼见厅内无人为她求情,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歇斯底里的喊出:”二皇子不是与公主私通,公主是被二皇子强奸的,而且...而且二皇子就是公主的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说完这句话时,夏菱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似的,如烂泥般瘫软在地。

此言一出,厅内瞬间陷入死寂,烛火摇曳,气氛凝重。

太夫人的脸色骤然苍白,手中的佛珠"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滚落几颗珠子。她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放肆!你这贱婢,竟敢污蔑皇家血脉!来人,快将她拖出去!"

孙俨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故作震惊地看向太夫人,又用兴奋的目光停留在夏菱身上:“夏菱,你可知自己所言何物?这等荒谬之言,岂可轻出?”

夏菱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但仍倔强地抬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二皇子,他……他不仅是公主的同父同母兄长,更是强奸了公主之人!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太夫人眉头紧锁,眼神凌厉地看向公主:“公主,此事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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