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挣扎.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双手抱拳向着上方恭敬地施礼说道:

“陛下,学林确有不当之举,臣也深感痛心。但要说他通敌卖国、毒害肃王这般大罪,实难轻信。他虽身为世子,但其自幼便被养在封地,初入京城,难免会有心怀叵测之人想要肆意巴结,在官场中沾染了些不良风气,可论及谋反叛国,臣愿以性命担保,他绝无此心!那些所谓的证据,焉知不是有人蓄意伪造,欲陷臣一派于不义,进而扰乱朝局!”

这时,都察司魏廷侧身迈出一步,躬身行礼立即接话道:

“陛下,荣亲王此番言语,可谓是将都察司一干人等都视作草包,不辨实证与构陷,秦世子所犯诸罪,皆由都察司与大理寺合力查办,断不会有一件疏漏,也定不会冤枉世子半分,且,昨日肃王府遇袭,肃王殿下遇刺,秦世子被劫,这些事,荣亲王难道也要推脱说是有人蓄意构陷嘛?”

说罢,魏廷怒视着荣亲王,眼中满是愤慨之意。

然而,荣亲王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魏廷,正欲开口反驳。

但就在此时,兵部尚书胡大人站了出来,抢在荣亲王之前说道:

“陛下,肃王殿下才刚为朝廷平息边境之乱,如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若传扬出去,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荣亲王敢如此明目张胆,藐视国法,怕不就是仗着自己身为开国功臣和昔日战功,如今又为了自己的儿子,甚至不惜做出劫囚,行刺这等暴行,不知接下来……荣亲王意欲何为,臣可就不敢言说了。”

说到此处,胡大人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一派胡言!本王从未下令让人行刺肃王,劫牢是本王的主意,只是不忍吾儿遭受恶意报复与折磨罢了!尔等休想胡乱往本王头上扣下莫须有的罪名!”

一时间,众大臣纷纷议论起来,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嘈杂的争论声响彻整个殿堂。

宣璟帝则眉头紧皱,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地萧璟煜突然轻咳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如同具有某种魔力一般,刹那间让喧闹无比的大殿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随后轻声问道:

“诸位大人在此已经争执许久,不知是否已有定论了呢?”

然而面对萧璟煜的发问,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贸然开口回应。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

萧璟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

“父皇,既然诸位大人都有所顾虑,那就让儿臣说几句吧。”

闻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宣璟帝微微点头同意。

“你是当事者,理当是最有发言权的,想说什么便说吧。”

萧璟煜收敛了神色,端坐在红木椅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令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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