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低闷的笑,胤奚把她闹起来了,才正大光明地低头啃了她一口,摸黑抱着谢澜安坐进自己怀里,往下一按,嗓音低沉:“你说我的伤好全没有?好没有,好没有?”
谢澜安罕然的不是清爽干练,她披头散发,人还困着,双臂懒懒攀在胤奚肩头,分不清这夜魔星是睡了一觉又醒了,还是压根就没睡;他那是消火后又起了,还是压根就没收兵?
总不会是后者吧,随着胤奚故意挺月要,没被谢澜安坐下去,反有抬头之势,丁页在褪心,让她一下子瞌睡全无。
“有完没完了,你。”谢澜安感觉挨着的那里烫了起来,但她要维持见多识广的风度与主导者的颜面,说:“混账。”
她并不排斥胤奚的亲昵,也只允许他这般无法无天地对她。容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留在卧榻之侧,谢澜安难道真是为色所迷吗,不,只是相比危险,她更感到安全。
她信任胤奚就像军匠信任自己斫出来的刀。
她天性喜欢权力与掌控,体验过那种感觉,排在其后的男欢女爱便并不让谢澜安如何期待了。她期待的是胤奚。
胤衰奴风月常新的花招,永远不令人失望。
所以谢澜安被胤奚分褪拉坐在身上,清醒后也没有后退,黑暗里的嗓音惑人:“你要以下犯上吗,在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在这么黑的地方……”
胤奚应激地溢出一声,“呲”一下,裂帛响,终于忍无可忍地撕开谢澜安的寝衣。
她说他是妖精,其实真正玩弄人心的高手是她,每一张捕兽夹都设在他最薄弱的心防上,而她袖手看戏等着他踩进去。他连趁她熟睡后做点恶劣的事,心关上都过不去,只能等她醒,再把自己猴急的狼狈现眼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定力不俗,能够安生地过完这个夜晚。
可闭上眼就闻到她的芳香,转个身便看见昏暗中丘峦起伏的玲珑,谁要坐怀不乱?
胤奚用两根手指堵住谢澜安的嘴,低头用嘴衔住她的珠果。果有两枚,嘴只一张,左怜右顾,好不繁忙。
“我在泗水边的时候,想过,如果再也不能回来见你,真是比死还恐怖千倍万倍。今日倘若没有兵符,我本想讨别的赏……”他嗓音含糊又霸道,“你说要疼我的,我疼,堂堂女君说话算不算数?”
那片薄薄的布即使没坏,也根本挡不住这横冲直撞的热情。
谢澜安坐不稳了,险险溢出声来。
咂咂的水声中,还没忘他说疼,想他是伤口疼吗,手指摸索到伤疤那儿,才张嘴要问,胤奚的双指探进去,拨弄她的香舌。
这是做什么……谢澜安不明其意,从舌蕾传出的异样感直达头皮。
胤奚感受指尖源源不断拨出的津液,心里唾弃自己,“我是混蛋,我不要脸,但我可以更卖力地伺候她。”
等她醒来的漫长须臾,他就在想,男人做皇帝有后宫三千,等女郎御皇极,她如果后院清净,只有自己陪伴,岂不是显得谢含灵不如古往今来的皇帝气派,令后人笑话她终究未脱女子窠臼?
如果他只是谢含灵的臣子,摒私而论,胤奚希望她事事万全,一代女王就是要扩充后苑,雨露均沾,方显帝王本色。
然而他非但有私玉,而且都快撑爆了他,他连想一想谢澜安有嫔嬖满宫,分夜召寝的情景,都恨不得立刻将她挟上马去,驰骋到天涯海角不被任何人找到,又或将她困在这黑暗床笫,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所以他得使尽浑身解数地,让女郎舒服了,想不起别的了,问题就解决了。
胤奚埋首峦间,眸底闪过几分浓郁的占有之色,吐出一口气:“不是那疼,往下。”
谢澜安的手缩了回去。
此刻她连出声都难,摇鬓低呜,想甩掉口中那种奇怪的侵入感。胤奚没有过份,抽出了手指,越过她摸向榻头的屉槅。
谢澜安意识到什么,扳回他的手臂,“不准点灯。”
胤奚还用一手搂着她的背将人固定在怀里,谢澜安按住的正是他左臂上留有剑伤的地方。如今伤痕已平,偾张的青筋在玉掌下跳动了下。
胤奚:“不是嫌黑?我点的也不是灯。”
他凭着记忆抠指一拉,榻头存放妆奁物什的一个小屉随之敞开,一片冷碧柔光,顷时泻满床帐。
谢澜安过生辰谢丰年送来的夜明珠,有拳之大,被她收于内室。胤奚在这屋里住得久,早把收藏的地方摸透了。
明珠之光,温柔倾泻,胤奚的心心念念,皆在眼前一览无遗。
他怀中女子眼尾微红,发黏唇瓣,长发凌乱如墨,呼吸失序起伏,加上唇角还溢着可疑的水涎,不复白日里无欲无瑕的清冷。
胤奚眼底的情潮被他自己弄出来的这副场景,瞬间点燃。
谢澜安也终于看清了胤奚的目光,沉在这夜色里,深晦得那样迷乱……
她不肯让他这样盯着自己,横过一臂,又拉衾帛。下一刻,她遮汝的手被向外一拉,胤奚一言不发胡乱将凌乱的衣带缠住谢澜安双手,摁在头顶,看了个够。
谢澜安拿脚踢他,晃了春色。
美丽圣洁之物越挣扎,越激人去破坏……胤奚一个激灵,暗骂自己一声,又胡乱地将缚她的丝带解开,胡乱亲亲她的唇,紧绷的脊背却没有松懈,说:“我要做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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