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前进哥,我怕是要生了吧!”香玲躺在床上,疼得面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枕巾。她的声音颤抖着,满是痛苦与焦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急促地向许前进发出求救的呼喊。
许前进正在一旁整理农具,听到这话,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平日里沉稳的他,此刻也完全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去穿衣服,扣子扣错了又重新解开,嘴里不停地念叨:“慢着点,慢着点,没事的,我们这就去镇上医院。”随后,他扯着嗓子,声音都有些变调地大喊:“娘,娘,快点儿,怕是香玲快要生了!”那喊声,仿佛要冲破屋顶,让整个屋子都跟着震动起来。
正在锅屋里烧锅的王婶,手里还紧紧握着烧火棍,锅里的柴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听到儿子那急切的呼喊,她连火都顾不上灭,就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哦,香玲快生了?好好好,快快快!”王婶满脸写满了喜悦与紧张,岁月刻下的皱纹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行动起来,脚下的步伐带起一阵风:“我去,咱们赶紧弄好被子,弄好车,你先扶着香玲。哎呀,我也马上要当奶奶了!”那喜悦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的眉眼间、话语里,毫无保留地满满溢了出来。
“对了,要不要喊钢蛋过来帮忙啊,还有你二懒叔他们?”王婶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
“不用了,娘,不用了,咱有三轮车,我拉着你们去就行了。”许前进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来到香玲身边,双手轻轻扶起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品。在王婶的协助下,他们把香玲安置到了三轮车上。车上早已铺好了厚厚的被子,那是王婶提前准备好的,每一层都饱含着她对即将出生的小生命的疼爱。香玲虚弱地躺上去,微微皱着眉头,嘟囔着:“搞这么多被子干嘛呀。”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软和,别磕着碰着。”王婶轻声安慰着,眼睛里满是关切。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弯下腰,仔细地给香玲掖好被角,将被子塞得严严实实,不放过一丝缝隙,仿佛这样就能为香玲挡住所有的不适。
忙完这些,王婶一路小跑,赶到周美丽的代销店。她气喘吁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焦急:“美丽啊,回头给二懒和蛮子说啊,香玲马上要生了,我们先去医院了,让他们回头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吃饭问题,或者说在你这里凑合着吃点饭行了。”
“好,好的,王婶,你放心好了。”周美丽连忙应道,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眼神里也透着几分对新生命的期待。
“还有那果园这些的事,你都给想着,给处理安排了啊。”王婶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她深知果园的事务繁杂,可此刻香玲的生产才是头等大事。
“好了,好了,你们去吧,去吧。”周美丽催促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出发。
就这样,王婶上了三轮车,坐在香玲身旁,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着她,一只手小心地搀着香玲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给香玲力量。许前进发动了三轮车,“突突突”的声音打破了乡村的宁静。一家人向着镇上的医院奔去,车轮扬起一路的尘土,那是他们奔向新生活的印记。
一路上,许前进的心情无比兴奋。他时不时回头看看车上的香玲和母亲,那眼神里满是牵挂与期待。想到自己终于要当爹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那惊喜的神情,溢于言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幸福的光晕,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缕缕的希望与期待,吹进每个人的心里。
到了医院,许前进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忙前忙后,办理各种手续。他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穿梭,脚步急促而坚定,眼神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担当。王婶则一直守在香玲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着,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香玲紧张的心田。医院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人来人往,脚步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一家人紧张又期待的心情。他们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即将诞生的新生命。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中午时分,产房里传来了消息。大夫满脸笑意地走出来,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生了,生了,生了个小子,6斤3两呢!”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瞬间驱散了一家人心中所有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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