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强行将凌卫明拉了出去,带他去泡了温泉,又找来名医为他推拿、针灸,还调制了一剂神奇的药方,让凌卫明一口喝了下去。
那药极苦,苦得凌卫明直伸舌头。
好在这一番折腾效果显着,当天夜里凌卫明就恢复了神采,精神奕奕地欣然来到梨园赴约。
梨园老板眼见贵客上门,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着迎了过来,
连连作揖道:“侯爷、侍郎大人亲自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钱谦益见老板那副阿谀奉承的模样,心中有些厌烦,拦住老板不断靠近的肥胖身躯,说道:“好了好了,今日我们是来赴约的,还请圆圆小姐出来一叙。”
老板脸上依旧挂着笑,说道:“呵呵,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梨园特意为圆圆安排了三首曲目,一首吟唱,一首琵琶曲演奏,还有一首箜篌弹奏。
只是要听完这些曲目,恐怕得花不少时间……”
凌卫明看了老板一眼,冷冷地说道:“本侯今日事务繁忙,你就直说能不能见陈圆圆吧?”
老板依旧笑而不语,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还想要钱。
凌卫明心里明白,也实在懒得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两千两银票,
塞进老板怀里,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本侯一把火烧了你这破院子!”
老板见了银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连忙吩咐店小二开间上房,又赶紧派人去请陈圆圆小姐。
钱谦益笑着对凌卫明说:“元忠有所不知,陈圆圆隶籍梨园,原本住在苏州桃花坞,来南京也只是短暂停留。侯爷恰好这个时候来,当真是天作之合啊!”
凌卫明哈哈一笑,说道:“老钱,你太见外了哈,咱兄弟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我这还是头一次这么玩,你可是老司机,得好好带带我。”
钱谦益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疑惑地问道:“老什么鸡?侯爷要吃母鸡吗?这里可以叫索唤的,醉仙楼的饭食,片刻就有闲汉送来。”
凌卫明笑得更厉害了,说道:“行吧,梨园能有什么好饭菜,你看着安排一下吧。大明的外卖倒要见识见识。”
略等片刻,陈圆圆方才到来,与凌卫明隔着纱窗相见。
凌卫明急不可耐,起身就要上前见面,古人就是麻烦的紧!
钱谦益忙拉着凌卫明,让他坐下。
陈圆圆忙碌半天,调的两盏茶来,婢女送来,钱谦益对凌卫明道:“侯爷请!”
凌卫明这才定了性子,浅饮一口。
“嗯!嗯!不错,这茶细欺雀舌,香胜龙涎,果然人间少有。”
陈圆圆一听笑了:“侯爷纵横南北,见识比小女子不知多了多少,这茶岂能入了侯爷的眼。数日来,承蒙侯爷关顾,送了这等富贵,小女子实在不敢收下,还请侯爷收回银票。”
婢女将银票托盘盛了,端到凌卫明面前。
凌卫明看了看钱谦益,眼神交换完毕。方道:“本侯送钱,向来没有再取回的道理。这钱放在我这里,也是要花在温柔乡里,还不如交给小姐,还可以多资助些文人雅士,救助些孤寡。”
陈圆圆便不再推辞。
“小女子今日作词一首,今日献于侯爷,还请侯爷斧正。”
言毕,就着宋词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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